公的嫡女,只不過是慶國公侄女,還是庶出的,有多少機會拋頭露面。
這一二年,大太太出去應酬,都是帶著二姑娘傅書韞,二姑娘明著佔了長姊先,婚事優先考慮,長姊未嫁,輪不到妹妹,大太太可謂名正言順,誰也挑不出什麼,三姑娘晚出生那麼幾個月,倒黴就在跟嫡女是一年生的。
朱姨娘急忙走到門口,掀開門簾朝外看看,沒人,又走到窗前,看窗根下沒人,舒了一口氣。
走回來,對傅書嵐道;“姑娘好好想想,你拿別人當姊妹,別人不拿你當親姊妹,姑娘要不為自己打算,誰能為姑娘打算。”
傅書嵐咬唇,不吱聲,心裡矛盾,猶豫不決。
孔鳳嫻怯怯地看著她,悄聲道;“可惜了三姐姐,花開一季,女孩就這幾年最好的時候,三姐姐不為自己爭取,沒人能為三姐姐出頭,這府裡,三姐姐能指望誰?”
傅書嵐用力扯了一下繡布,心下已有決斷,她不爭,自生自滅,任由嫡母隨便指一門親事,都是別人挑剩下的,心道,二姐姐,你別怪我跟你爭,你失去這次機會,還有下一次。
傅書言和檀香從大房溜出來,傅書言小聲道;“但願這一回二姐姐的婚事順利解決,接下來好三姐姐張羅婚事,不然大房的兩位姑娘都耽擱了。”
三姑娘傅書嵐心裡急,又說不出口,朱姨娘說不上話,背地裡捅咕,姊妹情分生分了。
傅老太太歪在炕上,跟陪房關媽媽說話,關媽媽道;“聽說二姑娘的婚事這回總算定下來了,大太太對忠順伯府很滿意,忠順伯府的世子比二姑娘長一歲,”
小丫鬟給傅老太太捶腿,傅老太太徐徐的聲音道:我現在老了,胳膊腿痠疼,懶得管大房的事,大姑娘的婚事是大太太這個親生母親做的主,
跟夫婿倆個三天兩頭吵鬧,房中不消停,這才過門三年,聽說屋裡小妾通房一堆,大姑娘又是個沒嘴的葫蘆,哪裡能降服得了夫婿,乾生氣,大姑娘上次回孃家,姑爺也沒陪著來,自己回來,我瞧著人瘦了不少,什麼都不說,直掉眼淚,我看著都心酸,這有什麼法子,嫁出門的女潑出門的水。”
關媽媽拿過一條毯子,給老太太蓋上腿,道:“大姑娘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庶子的都快生了,大姑娘肚子裡還沒動靜,大太太現在忙二姑娘的婚事,沒閒空管大姑娘的事。”
傅老太太道:“我看這些姑娘們就五姑娘琴姐是個有福的,高沅那小子從小就喜歡琴姐,琴姐的婆婆和善,一等一的好姻緣。”
關媽媽道:“七姑娘也是個好的,將來的婚事準錯不了,姑嫂倆親姊妹一樣,靖安侯夫人早就等著言姐長大,娶回家去。”
“廷昶這孩子我們從小看著長大,哪家姑娘嫁給他,是福氣啊!等過三四年,趁我還在,就把七姑娘的婚事辦了,讓我也高興高興,我還有壓箱底的好東西給她留著。”
關家的笑道;“七姑娘是老太太心尖上,老太太的好東西只惦記七姑娘,難為七姑娘孝順老太太,有好吃的先想到老太太。”
傅老太太突然想起道;“我心裡有一個人,那家的孩子上進,家裡清淨,母親知書達理,一看是個好婆婆,門第稍低了點,我想說給四姑娘寧姐,二媳婦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不勢利,嫌貧愛富,孩子好,家事清白,過門夫婿努力上進,掙個誥命當。”
關家的感興趣,問;“老太太說的是哪一家?”
“三媳婦的親侄子,記不記得那年來過咱們家,那男孩子仁義,跟弟妹們和氣,斯斯文文的。”
關家心裡直道老太太記性好,幾年前的事還記得,那時姑娘們都還小,常在一起玩。
次日,傅書言上學,臨上課前,先生拿出兩張卷子,一張是傅書言的,一張是壽康公主的,兩張重考的卷子,先生兩手各拿一張試卷,道;“卷子我看了,傅書言的卷子,重答後跟之前一樣,壽康公主的試卷,有很大出入,顯而易見,壽康公主抄襲傅書言同學的。”
先生不苟言笑,嚴厲地道;“壽康公主罰站一個時辰。”
壽康公主垂頭,紅著臉,站一邊。
壽康公主罰了一上午站,中午休息才得坐下,兩個宮女圍著又是捶腿又是揉腳脖子,壽康公主滿腹委屈,自小長在皇宮,金枝玉葉,嬌生慣養,
哪裡受過這等罪。
尚書府的姑娘施玉嬌,福昌縣主孫蕙,誠意伯府的姑娘韓金秀,圍著壽康公主,問長問短,施玉嬌鼻子裡哼一聲,“一張卷子怎麼就能斷定真偽,沒準抄襲之人當時記住了,又重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