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個沒完,哭累了才睡,我整晚哄著,找郎中看過,說大大就好了,今晚不知怎麼了,大概府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
這話很不好聽,柴氏意在有所指,傅瑞皺了下眉頭,“府裡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你多心胡想。”
柴氏看丈夫護著梅氏,不免吃醋,滿肚子牢騷,“我沒說什麼,是老爺自己心驚。”
傅書言看她四嬸,兒子有病,她還有閒心拌嘴,這是真擔心兒子嗎?
杜氏接過嬰兒,抱著哄著,道;“有小孩子白日睡飽了,晚上鬧人的,八成這孩子是白日睡多了。”
傅書言湊到跟前,“弟弟怎麼了?哭得脖子都紅了。”
傅書言抓住嬰兒的手腕,聽哭聲嗓子有些沙啞,想是哭的時候長了,聲音高亢,不像有病,嬰兒夜裡哭,必要原因,這個朝代的人也許不知道,以為有的嬰兒是夜哭郎,其實,嬰兒夜裡哭鬧、抽泣,大凡有幾個原因,缺鈣、驚嚇、患病、飢餓,晝夜顛倒。
傅書言觀察嬰兒白胖,健壯,患病哭聲微弱,不能這樣有力氣,驚嚇,可能性不大,晝夜顛倒,一般大人哄哄,就不哭了,這嬰兒一直啼哭,只剩下一個可能,飢餓。
傅書言左右看看,屋裡沒有白天抱著嬰兒的奶孃,不想往哪個方向想,事實擺在這裡,傅書言暗中觀察柴氏的表情,沒看出柴氏半分著急,這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表現,即便是心狠的母親,當孩子遭罪哭得幾乎背過氣,沒有絲毫動心,心疼,說夜夜都這麼哭泣,卻一點不急,傅書言儘管不想相信,但不由不往那上面想,這個弟弟,是柴氏親生嗎?柴氏在孃家住到孩子生下來,這其中若動手腳,人不知鬼不覺,無處可查。
當然,傅書言心裡話決計不能說出來的,醫學落後古代,親子關係的鑑定真讓人頭疼,擾亂血緣關係,別說平常百姓,帝王家血脈混淆,成了千古疑案。
傅書言壓下這個念頭,對柴氏道;“四嬸,弟弟是不是餓了,弟弟的奶孃去哪裡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