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寧雖然聽不懂羅成說什麼,不過看他們神色已猜到幾分,緊聲向羅成道:“聽說過老人與蛇的故事嗎?”她顯然也沒打算等他回答,繼續道:“老人撿了一條凍僵的蛇,讓他在自己的棉袍裡取暖,可是蛇醒了之後,咬死了老人。”說罷緊緊盯著羅成。
羅成注視著她說道:“他們是普通百姓,我不能殺他們。”
容長臉盯了羅成一眼,眼中是惡毒與戒備,伸手拖過絡腮鬍子,兩人皆後退著走出了木屋。
羅成見他們退了出去,走至門口,關了柴扉,轉身向一臉戒備的宇文寧說道:“寧兒,他們走了,沒事了。”
宇文寧站在原地,並不動,良久,緩緩道:“羅成,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可是你想過沒有,草原十八部計程車兵屠戮漢人,是誰提供給他們武器,馬匹,糧草?還不是他們的百姓?說這些,可能是我狠毒狹隘,咱們就不論這個,單說方才那兩人,雖然我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不過他們應該沒打什麼好主意,這荒山野嶺的,無非就是想要劫財劫色,這樣的人,與強盜何異?你不殺他們,他們即便不來害我們,還有可能會害其他漢人,甚至害他們的同族。”宇文寧說罷,嘆了口氣,黯然道:“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他們已經走了,我只是,只是想告訴你,人善被人欺,要學會保護自己。”
羅成把手裡長槍靠在一旁,拾起地上的銅盆,重新升起火來,隔著躍動的火光,他臉上是淡淡的笑,眼中透出一種柔和又堅毅的光芒,那是信念的光芒,“寧兒,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起了邪念,可僅僅如此,也罪不至死。不殺無辜百姓,不殺手無寸鐵之人,這是我帶兵的信仰,我一直很佩服一種人,他們有力量,有能力,很強大,可是卻從不欺負弱小,我想成為那種人。讓四方臣服,讓壞人棄惡從善,不能只靠武功,而是要靠感化,唯有他們心悅誠服,才能真正從善如流。”
羅成說罷,拉宇文寧在他身旁坐下,“好了,今天晚上他們不敢再來了,休息一會,等天一亮我們就走。”
宇文寧點了點頭,靠在羅成肩膀上,輕輕攬著他後腰,“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信服。自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