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快起吧。”大義公主攙扶起她,又一次緊緊的將她摟在了懷裡。
這一刻,大義公主對故國的眷戀使於韻在現實中被壓抑的血性與對生命的熱忱重燃,她心中對那個已經不復存在的國家極度傷懷。
有些東西,彷彿是早已流進血液,注入骨髓的,比如說,她對那個夢中男子無法釋懷的迷戀,還有那個從未經歷過的國家滅亡的切膚之痛。
大義公主走後,於韻因初來乍到,對一切都生疏,待在帳篷裡並不敢隨意走動。百無聊賴之極,見幾案上擺著一面銅鏡,遂走過去細看,鏡中人還是自己,卻是十多年前的容顏,那時的青春年少,盡皆埋進了書山題海。青春,有幸重走一次,她在心裡暗暗決定,這一次定不要再虛度。
日暮十分,於韻實在在帳篷中待得無趣,緩步踱出,只見西天殘照若血,雲海沉浮,近處白色帳篷在草原上星羅棋佈,彷彿天際落下的雲朵。腳下草色枯黃,已是深秋時節。
果不其然,次日,都藍可汗拔帳南下,大義公主隨行,於韻作為大義公主的婢女,自然也隨軍前行。
一路顛簸勞頓,雖腰痠腿痛侷促於馬車之中,於韻卻也盡享了這初到古代的旅途之樂。
二十日後,抵達陰山北麓。
又是黃昏,於韻席地而坐,眺望連綿千里的陰山,正是暮秋時節,陰山層林盡染,落英繽紛,宛若一條綿延在莽莽大地間的綵帶,瀲灩多姿,卻又巍峨雄壯,不失雄渾之大氣。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在古代,陰山作為一道自然的屏障,在阻止外族入侵上居功甚偉。
靜心感受曠野的呼吸,慢慢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命運轉換。不覺已是星辰滿天,於韻只覺得有些困頓,便轉回帳篷,也不燃燈,倒在毯子上便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忽然聽到外面呼喊聲,廝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