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也沒有串通的嫌疑,所以綜合她們兩人的診斷結果來看,母后的身上的確是被人中了雙生蠱,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明樂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就那樣看著她,回憶著緩緩說道:“那日在暝宸殿,孝宗因為血紅絲入體而一度昏迷不醒,當時母后就在身邊,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好吧,我們姑且就當那血紅絲只是致人昏迷,並無性命之憂,所以還不及牽引雙生蠱的發作。可是常嬤嬤你還記得麼?隨後的一天一夜之間所發生的那些事?後來李太醫診斷出有人在血紅絲上做了手腳,致使孝宗當場毒發,並且在一系列事情的刺激下幾度吐血。時候我又詢問過李太醫,李太醫也對我言明,當時孝宗的那個狀態,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心境,其實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可能。可即便是在那樣命懸一線的情況下,全程下來,一直到母后帶著昇兒離開,她都是好好的,並沒有受到絲毫的牽制和影響,反而是一直堅持到回了萬壽宮才發作起來,一病不起。常嬤嬤覺得,這樣說的通嗎?”
這些細節,若是放在一般人的眼裡,是決計不會多想的。
甚至於那小冊子上記錄的“立刻”二字,都極有可能被忽略掉。
這個殷王妃當真是心細如塵,不僅如此,更是思維縝密,敢想敢做,居然只透過這兩個只就設想了這麼多。
常嬤嬤的心裡涼嗖嗖的,以前就常常聽姜太后感慨,說是明樂這個丫頭不簡單,是以她對這位年紀不大的王妃就一直戒備著,竭力不留下任何的破綻和把柄。
不曾想這唯一的一次動作,就這樣被她拿住了把柄了。
梁青玉也是聽的驚疑不定,腦子裡更是糊塗的很——
姜太后的脈象明明就是雙生蠱入體的症狀,之前暝宸殿那裡事發時候的細節她都沒有親見,可如果明樂所言屬實的話,這又是怎麼樣的一回事?
常嬤嬤張了張嘴,正欲辯駁,但是不知怎的,看到明樂唇角揚起的一個弧度,突然就有點怯場,還沒說什麼,就先覺得自己像是個跳樑小醜一樣,說什麼都沒有用。
誠然,明樂本來也沒準備理會她的任何言辭。
她不辯駁,反而更合心意。
而且只就常嬤嬤的這個反應,她心裡就更是篤定的知道——
如果說之前她對自己的推斷只有九成把握,那麼現在就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了。
“嬤嬤你不說話,是也覺得我這些話都在道理上吧?”明樂笑道。
常嬤嬤用力的抿抿唇,抱著最後一點糊弄的心思,咬牙道:“那按照王妃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太皇太后所中的不是雙生蠱了?所以並沒有受到先帝生死的牽制?”
“這怎麼可能!”梁青玉脫口驚叫出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一次她的真的震驚,從來沒有過的震驚和無措。
姜太后分明就是中了雙生蠱的,就是現在那蠱蟲也還留在她的體內,這一點她可以肯定。
“梁大夫稍安勿躁。”明樂斜睨她一眼,仍是面帶笑容看著常嬤嬤,“我之前就說過,我相信梁大夫和烏蘭大巫醫的診斷。可是就暝宸殿刺客事件上來看,母后和孝宗之間的生死其實並不受妨礙,這話你們也不該反駁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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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嘯嗜酒如命,是不喝茶的,只單手託著那個彩釉的茶碗把玩著,語氣散漫道:“王妃這話道理是有的,可如果不是受到先帝的牽制,那麼後來太皇太后臥病,一度性命垂危這事兒又當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是太皇太后為著配合那人的死,而偽裝出來的吧?”
他這說話的方式極其不恭,若是放在往常,肯定是要遭詬病的。
可宋灝和明樂這幾個人都對他的脾氣習以為常,倒是沒有計較。
“這很簡單,因為母后後來會病倒並非偶然,而是有人為著做成她是被孝宗身上蠱蟲牽制的假象而對她用了可以產生雷同效果的藥物,藉以矇蔽了太醫。”明樂道,不言而喻,那個對姜太后用藥的人就是常嬤嬤了。
“王妃的意思,難道是老奴做的手腳嗎?”常嬤嬤怒道,臉色有些漲紅。
心裡雖然佩服明樂的判斷能力,但她也清楚的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只有咬死了這裡,才有希望扳回這一局。
“難道不是嗎?”明樂反問,眸子雪亮清澈的看著她。
“自然不是!”常嬤嬤道,“如王妃所見,那天國宴開始到刺客事件發生,從頭到尾老奴都是服侍在太皇太后身邊的。好,就算是如王妃所言,是老奴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