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秋蟬沒用!”少年的話音未落那女婢已經是臉色刷白,再不敢多言一句,提了寶劍一咬牙就要往城門樓上去和那守城官拼命。
而這期間,旁邊的二十餘人,無論男女都沒有一個有要替她求情的意思。
只就憑著方才暗器交手的那一招,這女婢也絕不可能是那守城官的對手,真要硬拼就只有死路一條。
喚作秋蟬的婢女縱身而起。
城樓上的守城官卻是頗為意外,不過他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直接凌空一腳,幾乎是完全不費什麼力氣的就把人踢了下去。
那秋蟬被他一腳踢飛,身子如同破布袋一般從空中墜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又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她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驀然吐了一口血,臉色慘白,懼怕不已的盯著那馬上少年。
城樓上那守城官已經十分不耐,冷著臉指著他們沉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最好都別給我在這裡生事,否則就把你們做奸細全部抓起來。”
“哼!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和本世子這樣說話的,你這是找死!”那少年一張粉面氣的通紅,也不管那秋蟬的死活了,抬手就要去摸掛在馬背上的寶劍。
一場衝突一觸即發。
旁邊的人紛紛避讓,唯恐殃及池魚。
就在這時一直事不關己遠遠靠在後面的藍衣女子突然策馬上前,按住那少年已然壓在劍柄上的手,聲音冰冷的勸道:“世子爺,不過是隻看門狗罷了,何必與他一般見識,辱沒了您的身份。”
這個聲音入耳,明樂的心神突然一斂——
因為雖然看不到紗笠之下那女子的面容,但是再仔細觀察一遍她的身形,竟然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麼會?
前後兩世,除去被紀浩禹拐帶出來的那一次意外不提,她唯一去過的地方就是易家的祖籍柳鄉,怎麼會在千里之外的桓城遇到熟人?
而且——
她對這女子的印象並不鮮明,要不然也不會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這邊明樂正在困惑不解的時候,忽而聽到那少年嘿嘿一笑,似乎是很帶了幾分心癢難耐的雀躍,就著那藍裙女子按在他手背上的玉手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指,眼中光彩大盛,毫不掩飾的盯著女子高聳的胸脯,爽快道:“既然你是開口了,本世子自然也不能不給面子。”
言罷就又用力的拽了下女子的手,心情愉悅的一揮手道:“正好本世子趕路也累了,就在這裡休息吧,晚點再進城!”
“是!”一眾的隨從領命,紛紛翻身下馬。
那少年下了馬,也不管周圍有多少路人矚目,直接就將那藍裙女子往懷裡一攬,媚眼如絲一轉,俯首下去在她耳畔低笑道:“爺這是給你面子,今兒個晚上你可別叫我失望!”
聲音不是很高,只有他身邊的女婢和侍衛聽的清楚。
那女子的面容被紗笠遮掩,看不清具體的神情,但是旁邊三個剛剛取下紗笠的女婢眼中都閃過明顯嫉恨的神色,包括還摔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秋蟬也是一樣。
四名女婢除了紗笠,露出真容,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嬌豔欲滴的模樣,惹得旁邊路人不住側目。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一個侍衛橫眉怒目的大聲叱道,說著已經先一步進了茶寮,二話不說的踹翻了一條長凳,衝著茶寮裡歇腳的客人道:“這間茶寮我家世子爺包了,閒雜人等全部滾出去!”
語氣強橫霸道,嚇得老闆和夥計齊齊變了臉,連一句“先來後到”都不敢勸。
彼時明樂一行也正在茶寮裡,雖然是在最不顯眼的一角,但是這個逐客令裡頭明顯也包括了他們。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柳揚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主子受辱,便是沒動,先給明樂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道:“這些人雖然有些功夫底子,但是在我們手上過不了十招!”
言下之意,只要明樂一聲令下,他會出手解決。
“算了,不要節外生枝!”明樂卻是搖頭。
說話間其他的客人已經被趕了出去,倒是他們遲了一步。
那漢子滿面怒氣的看過來,罵道:“叫你們滾出去,沒聽見是嗎?”
眾人之中武岡的脾氣最為暴躁,聞言終於忍無可忍,噌的站了起來。
“別生事!”旁邊的梁旭趕緊拽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主子此次的行蹤不宜暴露,須要忍得一時之氣。”
試想自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