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溫婉寧靜,“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宋灝看著她,少女的眸子明亮,裡面光影閃爍,瑞燦而絢爛。
每每這樣看著她,他的世界突然之間就會色彩斑斕,充滿了溫暖和希望。
放下杯子,宋灝就勢反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來,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俯首啄了下她的鼻尖,然後才鄭重其事的吐出一個字:“好!”
兩個人沉默下來,彼此相擁,誰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長平就過來敲門,說是飯菜準備好了,問是直接送來書房還是擺到房裡去。
打發了長平,兩人便是相攜回房用膳。
早膳明樂起床之後已經用過了,這會兒為了陪宋灝,只就象徵性的又吃了半碗粥。
待到長平帶人把吃剩的飯菜收拾下去,宋灝喝了口茶,這才突然莊重了神色對明樂說道,“對了,昌珉懷孕了!”
昌珉公主懷孕?
明樂端著茶碗的手不覺頓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抬頭對上宋灝的視線道:“什麼時候的事了?”
“我也是剛得了訊息,最近事情多,一直沒有注意他們那邊的訊息。”宋灝說道,“大約也就是兩個月左右的事情吧,若在往常,訊息肯定早就報到宮裡母后那裡了,最近剛好趕上宮裡治喪,他們應當也是怕犯了那人的忌諱,所以就暫時壓下來了。”
昌珉公主有孕,是平陽侯府終於要添丁了嗎?
“哦!”明樂垂眸喝一口水,卻是若有所思沒有再接話。
她曾經說過,會讓整個平陽侯府斷子絕孫不得好死,以來告慰浩心的在天之靈。
宋灝看一眼她的神色,心中瞭然,就主動開口道,“如若你覺得不保險,這件事可以交給我去辦!”
明樂一怔,詫異的抬眸朝他看去。
宋灝卻未迴避她的視線,坦白說道,“或許你不記得了,四年前的早春時節,有一個雨夜我有急事趕著回京,曾經在城東的亂墳崗那裡見過你。後來重逢的時候柳揚認出了你,我叫人去查過。”
就是因為那一晚的遇見,所以他知道她對那個孩子慘死一事的執著,也懂得她對整個平陽侯府那些仇恨的由來。
明樂愕然,細一回想才記得那個晚上她去亂墳崗找尋浩心屍骨的時候的確是遇過人。
只不過當時她因為悲痛憤恨無暇他顧,轉眼就將那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忘記了。
這會兒被宋灝重新提及,細一回想,那夜晚自野狼的利齒之下救他脫險的那個冷麵劍客可不就是柳揚麼?
“以前怎麼不曾聽你提過?”收拾了散亂的思緒,明樂問道。
“那些不愉快的過去,沒有必要再提。”宋灝說道,“現在還有時間。”
“不用了,何必用那些人的血來髒你的手。”明樂卻是拒絕,“打他們主意的人多著呢,我們等著看就是,何必多費心思和力氣。”
宋灝和她一樣,都有自己的處事準則,他雖然是不介意為她破例,她又怎能看他為了成全自己的舊時仇恨而為難。
“是啊,盯著他們的人的確是不少,可只怕是盯著我們的人更多。”宋灝冷然的一勾唇角,“我是不想他們再把這個文章做到你的身上來,總是這樣被動的拆招也不是個辦法。”
“橫豎結果都一樣,有別人謀算設計,何必我們自己費腦筋。”明樂笑笑,卻是不以為意,“你不要管了,這種小事,我應付的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也要步步小心,省的橫生是非。”
“這樣也好!”她不答應,宋灝也不勉強,喝完了這杯茶就一起去了書房處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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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皇后和太子遇害一事告一段落,風雨過後,整個京城復又恢復了之前一片昇平的繁華景象。
正如宋灝料定的那樣,三司被孝宗奪職一個月之後就又陸續被重新啟用。
而宋灝,亦是被委以重任,賜封欽差,即日負責南下督建江南道的沿線的水利防禦工事。
聖旨頒佈是七月初一,再有五日便是七夕。
而宋灝的離京的行程,被定在初五。
三日之間,禮部衙門好一番的忙碌,一面要為七夕那日柳妃舉辦的宴會做準備,一面又要為宋灝安排出行,宋沛忙的腳不沾地,連著好幾日都不禮王府都沒空回去一趟。
七月初五的一大早,三千欽差儀仗在南城門外整裝待發。
明樂帶著雪晴和雪雁兩個親自送宋灝出城,兩人在城門之外的路口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