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撞開,同時而來的還有周植大嗓門:
“暮哥,深哥,想到辦法了——!”
兩人還維持著準備接吻的姿勢,眼前情形讓周植笑容僵住,原本高舉起的手緩緩滑下,嘿嘿笑了兩聲後,語氣乾巴巴的:“你們先親吧,親完說一聲,我和老夏給你們在門口把風。”
說著,推搡著夏航一往門外走,隨手還關了門。
隔著那扇房門,傅雲深和時暮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周植:“我覺得我還是接受不了。”
夏航一:“接受不了什麼?”
周植的聲音聽起來苦兮兮的:“我老感覺他們兩個再搞gay,尤其是暮哥,看她小鳥依人趴在深哥面前,我他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夏不瞞你說,其實我們班同學還yy過暮哥和深哥,她們一致認為深哥是下面那個,我也覺得是,你看傅雲深那小子就是頭紙老虎,暮哥可不同,暮哥正兒八經吃鬼的,那可都是真本事。”
周植越說越把時暮捧的高,還不忘踩傅雲深幾句。
周植好像快上頭了,夏航一不禁好意提醒:“這門隔音不好,小心雲深聽到了記你小本本。”
時暮不由看向了傅雲深,他臉色果然陰沉了,左眼寫著記,有眼寫著仇,腦門上合寫著記仇,時暮知道周植完了,估計很難見到第二天太陽了。
“周植,滾進來!”
傅雲深喊完,周植就麻溜滾了進來。
他點頭哈腰,笑的諂媚:“您二老親完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說正事兒了。”
傅雲深抓起桌上一本書朝著周植的腦袋砸了上去。
被砸了個正著的周植哎呦喂叫了聲,本來是想叫時暮幫忙的,然而一對上傅雲深那陰惻惻的視線,瞬間就啞巴了,啥話都不敢說了。
時暮揮手招呼周植過來,岔開了話題:“你剛說有辦法,什麼辦法?”
周植捂著額頭,拉開椅子坐下:“我和老夏想,學校不是考慮學校學生嗎,只要學生沒意見讓你留下,那不就成了。”
時暮挑眉:“說的好聽,等校方發了通告,多數人恐怕都想讓我走。”時暮在學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優秀的人總會被人嫉妒的,哪怕她沒有得罪任何人,也會有人討厭她。
周植嘿嘿笑了兩聲,壓低嗓音;“今天晚上是學院舞會,你們還記得嗎?”
時暮點了下頭。
周植說:“剛才我讓老黃查了一下,老黃說這次國王和王后分別是你和貝靈。”
時暮一驚:“結果不是保密的嗎?你這是害老黃啊。”
周植擺擺手,滿不在乎道:“這事兒只有我們幾個知道,透露不出去的。”
時暮穩住心神:“所以呢?”
周植和夏航一對視兩眼:“舞會是在東號樓的舞會大廳舉辦,那個大廳下面就是幾十年前失火地點,不少工人都燒死在了那兒,這事兒你們也都知道。”他吞嚥口唾沫繼續說,“雖然有些缺德,但是……我和老夏決定召一部分鬼出來,再由你出面全收了,那時候你就是全校師生的救命恩人,還管你是男是女,就算學校要開除你,其他同學也不讓啊。”
這個主意非常好,可以說是完美,無可挑剔。
時暮沉思幾秒,搖搖頭果斷拒絕:“不行。”
周植瞪大眼睛:“不行?為啥不行?事到如今沒有不行!”
時暮道:“埋在地下的都是怨靈,我們幾個還好,惡靈不敢近身,其他人可就不敢保證了,如果真發生點意外,我們擔待不起,雖然我想留在你們身邊,但這種冒險的事我不會去做。”
再次陷入僵局。
四人沉默之時,一陣陰風忽然從窗外吹過,周植冷得打了個寒戰。
只聽嘩啦一聲,窗簾拉緊遮住日光,整個寢室頓時陷入逼仄。
桌上水杯開始動了,周植眼珠子瞪的更大,後退兩步瑟縮到了夏航一身後。
“鬼鬼鬼……有鬼!!!”
周植剛喊完,就覺得耳朵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舔了過來,他條件反射捂住耳朵並且扭頭看去,這不扭頭不要緊,一扭頭差點嚇暈過去。
那是一隻貓,無毛,一半是骨架一半是肉身,此刻正用那空洞洞的帽貓眼盯著他。
周植尖叫聲,真個人都掛在夏航一身上。
夏航一神色無奈,朝時暮投過去一個眼神。
結果沒等時暮出面,傅雲深就扣著時黎脖子把他從黑暗之中揪了出來。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