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故而懷孕的身子在寬鬆的袍下,不仔細看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她跟隨米琪婭公主離開,與那位公子擦肩時,卻感到氣氛變得有些凝實。
霎時間,遠處的談話聲和禮樂模糊而朦朧起來,鬱公子的身形僵直,近乎驚愕難以置信的轉身。
而那位長安來的鬱公子,幾乎不用一眨眼的時間,便折返回來,對米琪婭公主皺眉拱手,多了幾分不同的態度,道道:“公主殿下,能否借你身後的那位婢女一觀?”
米琪婭公主含笑道:“當然不行,中原的塔拉姆,我不得不提醒你,她已經有了夫家,所以如果您要享用她,那是不被喀舍爾之神允准的。”
鬱公子皺眉,語氣有點生硬道:“公主慎言。”說罷看了鬱暖一眼,舒一口氣,還是轉身離去。
而在酒桌用菜的時候,鬱暖才見到了大名鼎鼎的西南王。
老人高高在上於上首,即便是壽宴,仍穿著一身輕甲,在陽光下透著寒芒,彷彿他一輩子都是這樣與兵器和警惕為伍。
這趟壽宴上,米琪婭公主是貴賓,坐在很靠前的位置,但由於貴賓太多,所以西南王並沒有特意與米琪婭多說話,只是爽朗邀請她在西南多住些時日,寥寥幾句而已。
這老頭蓄著濃密的鬍鬚,髮絲尾端有些捲曲,說起話來聲音很雄渾,待人意外的很親和,就是看著面色不太好,全程都沒有和外孫鬱成朗說過話。
鬱暖看著他,便覺得有些熟悉,帶著一點親近,又很生疏害怕。
西南王在死人堆裡行兵多年,直覺很敏銳,寥寥一眼瞥過來,立即對上了鬱暖睜大的杏眼。
西南王:“…………”
老頭瞥過去時面無表情,轉過頭去卻神色莫名起來,啜了一口美酒,皺起了眉頭。
他覺得自己或許是醉了,竟然會覺得女兒明珠回了西南。
可是他的女兒,或許一輩子都見不了了。
他看著米琪婭公主大膽爽快的吃酒,還有明豔動人的模樣,以及滿身的華貴衣著,便想起女兒來。
若明珠還在西南,她比這個公主,也不差什麼,甚至更尊貴,日子更悠閒舒雅。
可惜。。。。。。
到底。。。。。。是他對不起女兒啊。
可卻,終究無力補償她。
想起朝廷和他萬分寵愛的外孫,西南王又緊緊皺起眉心,仰頭灌了滿口烈酒,隨意以袖擦拭,重重舒氣。
絲竹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