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
可能是她過於敏感了。
上了樓上,她這趟,卻很順利地見到了姜太后。
姜氏又在織布,動作輕緩,發出木條碰撞的響聲,鬱暖看的出,姜氏織的布匹,花色有些亮眼,挺喜慶的,一般是有喜事的年輕人,或是孩童,才會用的顏色。
鬱暖坐在一邊,啜著茶,靜靜等候著。
太后拿到那篇謄抄的誄文,只是翻看幾眼,便點頭微笑道:“你的字兒,越發有長進了,比初來時彷彿多了幾分勁道。”
無論是手腕上的,還是意態上。
接著,太后便沒有再看了,只是把誄文擱在一邊,彷彿心很累。
只她看見旁邊的另一卷佛經,心裡也感嘆,兒子把小姑娘寵得……實在很單純可愛了。
竟然跟趕工一般,認認真真,端端正正的也要把東西寫出來。
其實,這小姑娘也不可能沒感覺,她現下,並沒有特別把佛經放在心上這個事實。
她再也沒提起,那就是不在意了,可以放一放了。
這事兒早就可以揭過了。
即便她喜歡,要盡心意,也不必趕著寫,何時空閒寫了也是一樣的。
但是,面前的小傢伙,可能就是覺得,答應了就要認真做。
累成這樣,還握著筆桿子,一定要寫完。
當功課完成就好啦。
太后笑了笑,又開始與她閒聊。
老太太看著她嬌弱單薄的身子,柔聲問道:“阿暖啊,你同你夫君,日常處得還成罷?”
鬱暖覺得,太后很認真的關心,她也不能全都說假話吧?
但也不能和盤突出,於是糾結一下,便道:“尚可罷。。。。。。”
太后見她這個神情,便有些明白了。
自己的兒子,她真是再瞭解不過了。
母后夠親了罷?
那他也是那副模樣,不鹹不淡不見笑意。
對著個年紀小小的姑娘,即便心裡寵得緊,可能更成了鋸嘴葫蘆,一個字兒都不說,也是有的。
更遑論,這小女孩嘛,總是性子鮮活些,不比懂事成熟的女人好應付。
他這幅冷淡的性子,估計也不欲與小姑娘磨合。
極有可能,照著皇帝的想法,她只需要受著便是,何須解釋了。
可這怎麼行?
這不是折騰人家小囡嗎?
太后努力思索一下,其實,她也不怎麼了解兒子啊。
但是,可能比小姑娘要了解一些罷?
於是老太太便語重心長,微笑著和緩道:“對付……譬如說那種,較為寡言,眼睛長在頭頂,成天冷著一張臉的男人,你啊,且聽哀家說來。。。。。。”
鬱暖睜大眼睛。
若不是人設不能崩,她都要加一句:啊,您說的就是那種啊!我知道的呀。
就是那種,還非常愛親小姑娘的手手腳腳,再香香臉,結果撩完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