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卻叫人拿她沒法子,又覺她實在大方不拘一格。
管事的思索一下,才緩緩道:“若您只是想和陛下說一聲,那奴才便安排您進去給陛下斟酒,這般說了話便出來,也不礙事。”
鬱暖點點頭,其實她有些忐忑的。
這事兒是她做的不夠好。
雖是出於夫妻感情和信任的問題,她才在江南躲了這麼久,可是長安城裡的事,卻是她推脫不得的。
儘管不記得許多,但南華郡主的病,還有鬱成朗的婚事,極有可能是皆因她而起。
不知無罪,但知曉了,她得有所擔當。
可是……她先頭傷他的心不與他一道歸來,現下巴巴兒的為家人趕回來,見不著他又這樣任性瞎作,耽擱他宴請屬下。
這事體實是做的一團亂又沒條理。
她打定主意,說完話便走,絕不給陛下添麻煩,也不能讓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皇后頭一次出現在群臣視野中,竟是這幅模樣,那得多給陛下丟人?
鬱暖把讓周來運家的抱著阿花妹妹在隔壁,自己稍稍整理散亂的長髮,便端了酒壺垂眸進去。
裡頭絲竹聲嫋嫋漂浮,舞姬著水袖翩翩起舞,綠腰如柳,膚白若凝脂,眸光百轉千回欲語還休。
只有男人們的地方,眾人皆坦誠大方,而在鬱暖的角度,有幾個吃酒吃得滿面通紅,眼神含著酒色,都盯著舞女的纖腰和鼓囊囊前胸,和曼妙旋轉的羅裙。
她頓了頓,其實也不覺得有什麼。
歌舞表演而已,沒什麼好生氣的。
她慢慢走向首位,看著腳尖一點點蓮步輕移,皇帝的背影寬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點著桌案,竟沒發現她來了。
鬱暖一點也不生氣。
於是她溫和微笑著,把酒壺“砰”的往他案上一放。
這聲音不很響,但這個階層的權貴卻很少見到這麼不穩重的婢女,而且還是對著皇帝陛下,這顯然是腦子有問題。
於是臨近的幾位大臣,都恭敬的往陛下那頭小心看去。
只等著陛下不說話,他們便能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