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雷鳴,耳朵也不好使了,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懷了雙胞胎?
鬱暖簡直難以接受。
她太瞭解自己的身體了,雖然不至於說強弩之末病入膏肓,卻也比尋常人脆弱,生一個便要了命了,說不得九死一生去陰曹地府記上名姓兒了。
兩個……那豈不是完結?
她摸著肚子的手,一下下的緩緩冰冷起來,像是所有的熱度都被孩子吸附走了。
鬱暖有些怔然的抬頭,終於對上男人沉黑淡靜的眼眸。
鬱暖不知怎麼的,眼眶酸酸的,淚水順著面頰流下來,鼻頭都泛了紅,胸口起伏著有些抽噎的前兆。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種體質還懷雙胞胎,老天盡折騰她。
她又捂著臉,覺得自己不分場合,十分丟人了。可是面對他,不知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她只想哭的更大聲些。
剛開始哭的原因,或許是恐懼,可是後來又滋生了微妙的轉變。
她太過投入,令大夫也目瞪口呆,訥訥的不知怎麼說,場面一度失去控制。
感官麻木時,她的腰間卻有沉穩的觸感,她反應過來之前,卻被男人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把抱上桌案。棋子嘩啦啦掉在青磚地上,黑白交織凌亂,也敲在鬱暖心頭,而雪松清冷優雅的香氣,卻令她忽然放鬆下來。
男人屈膝在她面前,他高挺的鼻樑,幾乎要觸碰上少婦的鼻尖。
皇帝用微涼的指節,為他的小姑娘一點點拭去淚水,明黃色的佛穗在她面頰上,沾染上她的眼淚,使她面上絲絲癢。奈何淚水卻越擦越多,她哭得愈發起勁。
鬱暖聽見男人低柔的聲音,在她耳畔:“很早前,大夫很早便同朕道,你懷了雙胎。”
“朕怕你恐懼,便不捨與你講。然最近朕才覺得,當時的做法並不正確。”
他像個長輩般諄諄善誘,嗓音平和而溫靜:“我們阿暖,不能遇事就躲。要懂得去接受它,越過它,懂麼?”
☆、第80章 第八十章
鬱暖坐在他面前哭著; 仍是滿懷希望逃避道:“那一定是不準確的; 我怎麼可能懷的是雙胎呢?明明就是個女兒,她來夢裡尋過我的,頭上還簪了一朵淺紫的小花兒……”
她非常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女孩,做夢都夢見給她做小衣裳; 梳頭髮; 帶著孩子一道出去郊遊,想想就很有童趣。那小女孩仰著頭瞧她,撲閃著大眼睛軟糯糯的叫孃親; 那可真是心肝都能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