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匕首往前送,緊緊抵著脖頸,那兒已然劃出一道血印,血跡一絲絲流下。鬱暖的手控制不住地發抖,使處吃奶的勁道,都難以撼動他單手半分。
她忍不住放高了聲音:“你到底想怎樣!”
鬱暖都快被他嚇傻了,她沒見過這麼多的血,更何況流血的人卻輕描淡寫,好似渾不在乎,倒是她,一顆心都快被絞得軟爛。
他微微一笑,注視著她的眼睛:“殺了我,或是來我懷裡。”
“咣噹”一聲脆響,貴重奢華的匕首落在地上,散出血紅的寒芒。
她的眼前一下模糊起來,抓著床沿保持清明,卻仍懊惱地使不上勁。
小姑娘的面色蒼白得像皚皚冰雪,眸中淚水微凝,眼角被欺負得泛紅,卻仍舊不肯認輸,坐在角落裡仰著脖頸,輕聲道:“你滿意了嗎。”
男人伸手,指節抬起她柔軟細巧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面頰上輕柔摩挲著,緩緩使她的臉染上嫣紅的血跡,彷彿在一點點,一點點把純白的東西染成血腥的樣子。
鬱暖仰著頭,冷冷看著他,幾乎快要閉過氣去。
她真的快不行了。
痛經什麼的,再遇上神經病,今天真的是黃道吉日?
他把自己的嬌妻摟在懷裡,溫熱的大手緩緩按摩著她的頸項,又低柔輕哄:“沒事了,不要怕,沒有人敢傷害你,要乖乖的,嗯?”
是你在傷害我啊你忘了嗎混蛋!
鬱暖快要不成了,強撐著力道推他,只是她實在不夠有力,反倒像是在輕撫他堅實的胸膛,惹得男人呼吸沉重起來。
她似乎像只被馴服的狸奴,團成一小團,軟軟被他抱在懷裡,時不時倔強地拿肉墊踢他兩腳撒氣。
卻實在,輕柔得不像話,更像是仗著溺愛撒嬌。
他眸色暗沉,在她耳邊低沉柔聲道:“我們……”
鬱暖緊緊閉上眼睛,只能用最後的法子:“……疼。”
男人的嗓音優雅低沉:“嗯?”
鬱暖的睫毛輕輕發抖,軟著嗓音道:“……我來月事了,疼。”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捉蟲)
她的睫毛極是濃密; 現下正細密地發著顫,在蒼白的面頰落下小片陰影,可憐至極。
他略一頓,柔弱的小姑娘卻忽然趁著間隙,一下伸出軟白的小手; 使出渾身狠勁往他臉上招呼一巴掌。
然而; 她早就被嚇得脫了力,這一巴掌甚至沒什麼勁道,軟綿綿的像是在輕撫他的面頰; 沒有絲毫威脅力。
他修長的手指捻起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