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引起周合村中人的懷疑。
“是我,周合。”周合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付有財放下了心,原來是周合,他放下了碗,過去開門。
可是,等待他的,不僅有周合,還有一大夥警察叔叔。
付有財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實現自己的高富帥夢想,就又滾回了監獄。
此時,付有財隔著玻璃窗,和付曉梅打著電話。
“付有財,醫生說,爸最多隻能活兩年了。”
“老頭子想在臨死前見見我?”付有財的眼睛一亮,難不成是老頭子要給自己求情,就說嘛,無論如何,自己這個兒子,老頭子是肯定捨不得的,就像上次那樣,自己也是因為老頭子的求情而少判刑的,“那你快點放我出去啊,老頭子的命可耽擱不了。”
“呵呵。”付曉梅自嘲地笑了笑。
她說出這句話,是想看看付有財是不是會後悔,是不是會想起曾經父親對他的好,可是現在,她就覺得自己是在和一頭豬玀說話。
“你笑什麼,快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看到這樣的笑容,付有財只當付曉梅是在嘲笑自己,多日來的鐵窗生活,枯燥的罪犯工廠做活,讓他心態失衡,早就無法繼續忍耐下去了。
“你就在裡頭好好待著吧,再見,付有財。”說完,她瀟灑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離開了這裡,徒留無法相信的付有財。
付有財沒有意識到,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是親戚,他只當親情可以用錢來交易,認為付建國對自己的感情是無限的,卻不知道,感情是最經不起揮霍的。
付建國會這麼幫著付有財,並不是自己傻,而是他一個做父親的,並沒有給兒子最好的生活,讓他獲得始終困頓,再加上付有財又是沒有孃的,他心懷愧疚,至於付曉梅,他覺得女兒是個有能力的,但是兒子卻過得不好,所以他覺得大的帶小的,能幫就幫。
實在要說付建國偏心,那隻能是父母對弱小的子女的偏愛,但這偏愛也被付有財給揮霍了,所以,這次的付建國,再沒有勸說付曉梅什麼。
走在路上,付曉梅給王佳琪打了個電話。
“謝謝你!佳琪!”
王佳琪可以聽出,這是付曉梅最真誠的感謝,“謝什麼,我只是剛好碰到這事,又剛好知道你爸被藏在了那裡。”說來,她也覺得夠巧的,付有財把人藏哪兒不好,偏偏藏在了這個村子,她又正好隨著李順義來辦喜宴,這應該就是天授她去收妖孽了。
“謝謝,謝謝。”付曉梅重複著這兩句話,她還記得付有財是怎麼跟自己說父親跟他一塊去旅行了,要她塞錢過去,當時的她就嚇傻了,知道付有財這是綁票,更加害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所以無法輕易地打電話報警,要不是王佳琪發現了她爸的所在地,恐怕到時候她見到的只能是付建國的屍體了。
“你要是真感謝我,就好好替我工作賺錢吧,我可是黑心的資本家。”她開了個玩笑,希望付曉梅輕鬆些。
“好的。”即使她沒有當面見著王佳琪,也在心中默默地決定著。
其實,在知道付曉梅的父親被付有財帶到了這個村子,她就探尋過樑溪“玉食人家”跟“好味道”那邊的狀況了,有些員工跟她說,付總裁這幾天雖然有些神思恍惚,但是依然兢兢業業地工作著,該巡視的巡視,該商談的商談,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安排的好好的。
為此,她更加不能讓這麼一個好員工,好手下因為家中的事情而擔心了,付曉梅走了,誰來為她這個資產階級打工呢,於是,她就給警察局去了個電話。
付有財的事情告一段落,李順義這邊的三天喜宴也辦得差不多,跟著他的王佳琪也該告別了。
……
在見識了徽菜之後她又接二連三地去了幾個徽州的城市,之後將徽州菜的口味給大致摸了個遍,隨後王佳琪按照預定的計劃,到了雒陽市。
出門之前,她就根據業內同行以及李迅這個吃貨的訊息,將各個省市值得去的酒樓飯店都打聽清楚了,所以每一次去都是直奔目的地,絲毫不浪費時間。
此時,她正在一家名為“真味館”的飯店內,一人吃著一大桌宴席。
來之前,她就知道,來洛陽一定要見識見識他們的三絕之一,流水席。
這裡的流水席,可不是她在徽州時,跟著李順義看到的流水席,普通廣義上的流水席就只是行雲流水,燒菜、上桌速度快的宴席罷了,而雒陽流水席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大桌菜都是由湯湯水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