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紙人的店是辦白事的,只能買到冥幣,你要是想買符紙的話,就必須去香燭店,但是這種店一般都是掛羊頭賣狗肉,想買到真的符紙必須去求,去……”
看李迅那說話勁頭,大有要跟王佳琪好好普及一下玄學知識的架勢,天知道李迅怎麼什麼都懂,而且懂得東西雜七雜八的,她對此沒有興趣,根本就聽不下去啊。
所以,這時就變成了,李迅一張嘴巴動個不停,王佳琪則是時不時敷衍地點個頭“嗯”一下,她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
由於高臺的位置很好,她能輕鬆地看到每個參賽選手在做什麼,掃過一眼,她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許躬行此時正在用蘿蔔雕刻一朵荷花,舉手投足之間,輕鬆無比,和他身邊那位切個土豆絲就切得滿頭大汗的仁兄相比,許躬行簡直就像是來遊玩的一樣。
只見許躬行喊來了一個評委,讓評委來評判他的合格與否。
顯然,只要這個評委不是瞎的,都能看出許躬行這刀工的厲害,沒過多久,評委給了他一張透過的牌子,示意他到旁邊等下一輪。
由於這次比賽,冠軍能有一百萬元獎勵,吸引了不少業餘的廚房愛好者,這報名人數一多,海選只辦一輪,那壓力就太大了,所以雜誌社乾脆就分個三輪,每一輪選出一部分人參加下一輪,到了最後一輪,選出十六個正式選手就輕鬆多了。
許躬行坐在椅子上休息,只等下一輪的開始。
他心中想著家中的壓力,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獲得冠軍。
“還好這次有李迅哥的幫助,要不然就沒機會參加這次的比賽了。”他在心中感謝著李迅。
之所以會有這番感謝,還是因為他報名時間太晚了,以至於錯過了最後的報名時間,最後多虧了李迅出手相助,才沒讓許躬行錯過了比賽。
許家那邊的事應該解決了,可是卻依然在這裡看到了許躬行,王佳琪覺得有些奇怪,倒不是說許躬行不能參加比賽,而是看許躬行那樣子,明明早就知道了這場比賽卻沒有立刻報名,而是等到四月最後一天因為家中被逼債才去報的名,怎麼看都不像是早就有意願來爭奪比賽名次的。
“誒,迅哥兒,許明鶴那事,你告訴許家了沒?”她碰了碰身旁的李迅。
剛剛還在講五行生生不息的李迅立刻就停下了口,轉而回答起許家的事,“說了,只不過,老許是知道了,但是小許嘛,就不知道了。”
這解釋了許躬行依然來參加比賽的原因,可許三知為何要瞞著許躬行,不讓他知道賭場和他爸的事,這就奇了怪了。
似乎看出王佳琪的疑惑,李迅又主動解釋了一遍。
早在林奇通知李迅,賭場已經查處了之後,他就第一時間告訴了許三知,許三知聽後,只是嘆了聲氣,李迅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人家的兒子就要進監獄了,他說什麼都幫不了許三知。
本來以為,許三知會將事情告訴許躬行,可是在聽到許躬行因為參加不了比賽而發愁時,他意識到了許三知根本就沒把真相告訴他孫子。
問了許三知,他才知道,原來這都是使的苦肉計,為的就是讓許躬行能留在金陵學廚。
許三知的孫子,許躬行為人孝順懂事,這本是再好不過的事,可是這個孫子卻沒將心思放在繼承他的手藝上,在將債快還清之前,許躬行曾經跟許三知說過,他想出去看看。
這意思就是他不會繼承許三知的手藝,而許躬行是極有主意的一個人,軟硬皆不吃,許三知唯有使出這苦肉計,瞞著許躬行,才能讓許躬行順利留在金陵跟他學廚。
這是種自私的做法,將展翅飛翔的鳥兒束縛在籠中,一心只有所謂的手藝,許三知明白這對他孫子不公,可是他更加不能忍受自己的廚藝隨著他自己埋入黃土中,如此就只能對不起許躬行了。
“那個小許遲早會知道的吧?瞞又能瞞多久?”王佳琪質疑道。
李迅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他這個外人是管不了的,許家的一老一小都是他的朋友,這種情況他誰都不能幫,只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說話間,許躬行在第二輪用自己熬製的老鴨湯,又順利地進入了第三輪。
第一輪考刀工,第二輪靠火候,而第三輪則是考滋味。
前兩個都是基礎,只有第三個才是正戲。
到了第三輪,現場只剩下五十人在埋頭烹飪了,而這次,最終需要篩選出十六人,王佳琪和李迅兩人不做評委,其實是來給最後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