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勢強烈得多,站在那兒就像一柄要出鞘的利劍,散發著一種凜冽的氣息。
瞧見裴淵,他表情不變,只是拿起一疊資料遞給裴淵:“火車站、機場都必須實名制購票出行,而且警力投入較大,極易暴露,我推測他們應該是透過汽車這種出行方式!不過安城的幾個汽車站都查過了,他們並未出現,最後只能從私家車入手!”
接著他從紙張裡挑出五張照片遞給裴淵:“目前我把目標定在這五張照片上!據目擊者所述和監控顯示,下午兩點左右,這五輛車都從影視城平安巷那邊駛出,時間對得上,而且車型較大,能容納至少七八個人,符合他們的需要!”
裴淵快速瀏覽了一下這幾張照片,上面分別是一輛麵包車、兩輛SUV、一輛小貨車、一輛大貨車。
見裴淵看完,隊長接過照片,又說:“我們已透過監控排查這幾輛車,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裴淵點頭,依言坐在旁邊等候訊息。
沒多久,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裴淵開啟手機,見是蘇伯,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找到路寧了嗎?”蘇伯劈頭就問。
裴淵眼神暗了暗,緩緩說道:“已經有訊息了,警方還在做進一步的排查!”
蘇伯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大致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少爺,路寧這事做得有錯,不過我們也有責任。”
裴淵沒吭聲。
半晌,蘇伯苦笑道:“少爺可聽說過創傷後應激障礙?”
“什麼意思?”裴淵皺眉問道。
蘇伯頓了一下,繼續說:“那場爆炸後,路寧班上幾乎所有的同學都表現出了一些異常行為。比如李萱每天都必須要人陪著才能入睡,否則只要一睡著就會噩夢連連,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譚旭沒日沒夜的打遊戲,誰都不搭理,一天都很難說兩句話;還有一部分同學在警方做調查時始終不願意回憶那件事。當然還有駱桓,他的症狀更明顯,但路寧是個例外,只有她跟以前一樣沒任何的異常……”
“你想說什麼?路寧有病?”裴淵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蘇伯瞧他似乎很牴觸這一點,沉默了一會兒,耐著性子解釋說:“你也瞭解路寧,她並不是愛多管閒事的性格,而且她做事喜歡直來直往,習慣用拳頭解決事情,若是依她往常的行事風格,直接把這幾個人販子撂翻,鬧個天翻地覆就完了,哪會跟著人跑了!一個人的性格、行為習慣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內就發生質的扭轉,做出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反應。”
裴淵沒接話,蘇伯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路寧就不是個會委曲求全的人。
見他預設了,蘇伯鬆了口氣,繼續說:“我剛才問駱桓的心理醫生了,他說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反應有很多種,但大多數人的反應都跟駱桓、李萱一樣,害怕、逃避、焦慮、麻木,不過也有例外。路寧這情況就是一個例外,她這情況應該是產生了強烈的代償心理,希望能透過幫助他人減輕當時沒能幫助伍雪瑩的遺憾和愧疚!”
良久,裴淵輕聲應了一句:“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結束通話電話,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路寧說“我只是在反思在這件事上我是不是做錯了,我能幫她一把的”這句話時那認真的表情,還有追小偷的積極,以及最後那一句辯解,“以後只要在不危害我自己生命的前提下,我都要見義勇為”。
蘇伯說得對,一切都早有徵兆,她其實也沒有從伍雪瑩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只是她表現得太好,太積極,所以大家下意識地忽略了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說到底她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炸死在自己面前,面目全非,多少會給她造成一定的影響。所幸,他們現在能意識到這一點還不晚。
***
等到傍晚的時候,警局這邊又傳來了訊息,五輛車找到了三輛,都還在本地,車主也是本地人,下午的行程也有據可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餘下的那輛大貨車和那輛小貨車駛入沒有監控地段的小道,一時半會還查不出來。
目前警方已重點追擊這兩輛車,讓家長們先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一有訊息就會通知他們。
警方的訊息落後一步,完全不知道載著路寧幾個的大貨車已經改頭換面了。
當天傍晚,大貨車在鄉下一處偏僻的田野中停了下來。
光頭幾個下車,留了劉子和另外兩個男人看著她們。
下車後,光頭幾個拿出早準備好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