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一點點地往外溢,他卻只能急忙躲進自己的帳篷裡,身體捲縮在睡袋中,沒有絲毫的暖意,只剩下寒冷,他壓著自己的心臟,這次,是真的完了!
“哎……”海天仰著頭輕嘆一口氣,才慢悠悠地晃進自己的帳篷內,昏暗的帳篷裡放著一個雙人的睡袋,季雲躺在側,很自然地留了個位置給他。
帳篷裡沒有燈光,但是身為狐妖的他當然能將一切看得清楚,他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躺在季雲身旁,和季雲一樣睜大眼睛看著帳篷頂,他平靜地說:“都聽到了?”
“恩,聲音很大。”季雲移了移身形,與海天靠得更近一些,海天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潮氣,有些微涼。
“我身上冷。”海天自己朝邊上移了移。
季雲微微搖頭,乾脆伸手直接將海天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側過身將手壓在他的腰上,制止他再跑開,一整套動作做完後他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他知道海天和葉靜能的談話是故意沒有避開他來說的,雖然早已知道海天對自己的心意,但是從他口中聽到,還是另外一番滋味,他的臉蹭了蹭海天的肩,安然地說:“睡覺。”
“好。”海天干脆也側過身,兩人在睡袋中相互擁抱著,他們個頭都差不多這麼一抱倒真覺得兩人身體嵌合度很好,他微嗑著眼睛,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直到身體的溫度慢慢升上來,耳邊卻傳來季雲清冷的聲音,“想什麼?”
“你還沒睡?這可不行,乖,快睡,我什麼都沒想。”海天揉揉季雲那柔軟的短碎髮,手感還是和以前的一樣好,只是,短髮哪有長髮揉得舒暢。
季雲睜開眼睛,裡面絲毫睏意都沒有,他冷靜地回道:“說。”
他知道他現在應該閉上眼睛趕緊睡覺,趕緊補充體力,可是,被海天與葉靜能的話一打攪就什麼睡意都沒有了,他想著想著,便接上去說:“別多想,系統會搞定。”
“我知道。”海天露出溫柔的笑容,他半眯起眼睛,笑著說:“我想的不是這件事,你知道,我找回了一個靈魂精粹恢復了些記憶,我現在只是在回憶而已。”
“記起什麼?”季雲依舊平靜地問,彷彿對這事並不關心,天知道,他可緊張得要命,可是海天卻笑眯眯得似乎沒有一點說出來的心思,他真想直接逼他趕緊說出來。
終於在他的忍耐極限到達之時,海天微笑著開口說話了,“記起了和某個道長來了場比試,比試原因還真是……”他輕輕地笑著,說:“有趣。”
季去心中波濤洶湧,沒想到啊沒想到,海天竟然真回憶到那裡了,他吞吞口水,閉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的口吻平靜,他問:“結果呢?”
“結果……”海天嘴角一勾沒有說是結果到底是什麼,而是話音一轉,說:“阿雲你認為結果應該如何?贏得到底是誰?”
“……不知道。”季雲冷淡地回道,打死他也不會告訴海天當初贏的人是他,他輕哼一聲:“不論結果如何,還是各憑本事的好。”這次絕對收了你。
“那便聽阿雲的。”各憑本事?海天笑得得意,以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實力,他還是不是穩贏?他抱著季雲的手緊了緊,溫柔地說:“睡吧,我也睡。”
季雲舒了一口氣,即然真的各憑本事那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他輕輕地恩了聲,伴隨著帳篷外的呼呼風聲,放空自己的思緒,睡覺!
時間一點點流逝,突然海天和季雲同時睜開眼睛,兩人在黑暗中交換了個眼神,迅速地從睡袋中鑽出來,季雲打了個寒顫,接過軍大衣趕緊套在身上,急忙趕往帳篷外面。
她站立在燃燒著的幽藍色火堆旁,血紅色的長袍被夜風吹起,身上沒有染上一絲積雪,她垂著頭,靜靜地站著,與這雪景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如此和諧卻又能單獨地提出,這是一幅美景,但是卻不能忽略那隱隱藏著的危機。
季雲曾想過自己要怎麼找到她,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她會親自找上門,他不知道在她找上門時,自己應該說什麼?是不是應該像往常一樣站在一旁看著,聽著……但是,他現在總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
突然,從地底裡冒出一個又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手下,它們是由死氣組成的白蓮教教眾,很快,他們便被包圍在一起,肅殺之氣一觸即發。
黑色的霧氣以黑袍手下為支點朝他們迅速漫延而來,季雲慢慢地與海天靠在一起,他沒有動手,而是看著親自上門的血影,冷淡地問:“你要殺我們。”
“不是殺你們,是殺他!”血影冰冷地說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