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雖對季雲比他好,那僅僅只是因為比他更早相遇,海天對季雲本質上還是像對他一樣。
可是這一聲親暱的呼喚打斷了他堅持的唯一一根稻草,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海天對季雲的態度突然變得如此親不可分,視線都比以往更加熱切,到現在連稱呼都變了。
還沒有開始去爭取,他就已經輸了,輸的莫名,更令他痛苦的是,他竟然認為他們理應如此。
火車的速度慢慢地降了下來,車內的人員都開始整理自己的隨身物品,以及那大堆的行李,而基本上兩手空空的五個大男人就在這鬧轟轟的車箱內安靜地坐著。
因為,這是最後一站,根本不用擠來擠去搶時間。
季雲看看身旁的海天,其實它除了會製造交通堵塞之外還能疏導交通,最起碼,因為他的存在,他們基本上都沒有和人群擠在一起。
“李老,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突然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季雲回頭一看,正是在另一個車箱裡的鐵錘,和他們一樣穿著李老給的軍大衣,鐵錘自從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沉穩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樣一驚一詐,莽莽撞撞。
他們陸續站起身往外走,五個人皆戴上保暖的絨帽,穿著軍大衣,倒真像來這林海區辦公事的官員。
海天還是頭一次穿得這麼厚實,雖然不怕冷,但為了不搞特殊化他只能隨大眾穿戴整齊,他將自己那頭銀白色長髮藏在衣帽裡面,群眾的目光還真少了很多。
他倒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自己這一打扮彆扭得慌,反觀其它人自然得很,在北方這種天氣裡,有件特能保暖的軍大衣對不耐寒的人來說可是真真的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