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一落,葉靜能手心臂一痛接緊著被一股大力一推,整個人踉蹌地往後退險些倒地,他驚訝地抬頭看著陰沉著一張臉的季雲,眉頭皺在一起,張張嘴卻尷尬地發不出聲音。
身後傳來輕嘆聲,溫暖的一雙手搭在季雲的肩上,耳邊傳來海天溫柔的聲音,“不氣不氣,交給我解決好不好?”
季雲這時臉色才稍有些緩和,只是從肩上拉下海天的手緊緊地抓住,像只小豹子一般警惕地盯著葉靜能,海天見狀也不好向前,習慣性地掛上溫和的笑容,緩和著說:“葉道長你我可不曾相識,實話和你明說,我本來就不是這樣世界,所以你可能,大概,恩,認錯人了。”
“沒有!我沒認錯,你自己也說你本來不是我這個世界的,那我就更能肯定你就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銀狐!”手不自覺地握成拳,葉靜能相信自己並沒有錯,在海天使出狐火的時候他為了知道他的真身是什麼便稍微用了些道具,透過狐火傳達出來的資訊,他看見了,那高貴純白的銀狐!
難道他腦子裡也有系統?如果是這樣,他比得過葉靜能嗎?季雲心中像被堵著怎麼也舒不出這口氣,他一直認為自己和海天的存在是特別的,他一直以為他是為夢中的海天而活著,又有誰知道在他聽到海天和他有著同一個記憶時他是多麼的欣喜若狂,但是現在他害怕了,他害怕海天與葉靜能有著另一段記憶,他害怕比他強大的葉靜能會將海天從他身邊搶走。
相比季雲翻騰的各種思緒海天要平靜許多,他只是疑惑地開口問:“抱歉,我不太明白。”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
“我會告訴你,會讓你明白。”本來猶豫不定的葉靜能突然像換了個人,堅定認真的眼神能令人感到無窮的希望,他們還未開口他便拉起海天的另一隻手一路狂奔。
路了多遠季雲不清楚,中途換過計程車,他們從安靜的郊區到熱鬧的都市,路上沒有人說話,但季雲的心卻一點一點沉得更加的徹底,他不知道為什麼海天的視線沒有從葉靜能的身上移開過,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亂糟糟的,他甚至要懷疑這十多年來不斷出現的夢其實是別人和海天的,那個夢其實並不屬於他,心一抽一抽地疼,這一天恐怕是他心緒波動最大,負面情緒最多的一天。
他們最終來到了一間普通的公寓,葉靜能自己的屋子裡,“隨意坐吧。”他說完全進了自己的臥室,留下海天和季雲在客廳裡待著。
公寓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幾張簡單的桌椅,牆上掛著的三清祖師爺,往敞開的臥室門裡瞄了瞄,裡面只有一張硬板床以及兩個行李箱。
季雲只是冷淡地看著三清祖師爺的相,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過去行個禮,但是他沒有,潛意識告訴他,他並不被這三位祖師爺所接納,而他的想法也被葉靜能抱出來的木盒子所打斷。
木盒子很古樸,沒有精緻的花紋但是看得出它年代久遠,那這製作的木材一定是非常非常好的了。
海天開啟木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張卷軸,他靠近海天,將卷軸展開,上面是一幅中國畫,用筆極其精道顯然出自大師之筆,落筆是一個玄字,但是就這麼一幅畫就立即讓季雲臉色大變,不為其它,上面畫的著是一隻眼神凌厲的銀狐,銀狐的上方用淡墨隱約地勾出一個人形,雖然畫中人的樣貌並不清楚,但那形態除了海天再沒有第二個人選。
“有兄弟嗎?”季雲抱著一絲饒幸的心理得到的結果是海天果斷而平靜的搖頭,那,這畫裡面的人真的是你嗎?
“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這畫裡面的狐妖叫什麼名字,這個畫是一任一任傳下來,只要能力都知道這件事。”
“什麼事?”海天看著那個玄字嘴角便一抽一抽的,特別……難堪……葉靜能眼裡的火熱彷彿能噴出火焰,海天不自然地向後退了一步。
葉靜能不以為然笑著接下去,說:“畫這畫的也不知道應該喊什麼了,他留下的話大意是‘這狐妖很強不會危及其它生命,卻不願屈服於我,我只能勉強將他封印在地底之下,望後輩專於修行,大成之後穿進空間裂縫收其為已用,將無所敵’。”
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海天的臉色更加的難堪,說話之間不免有些冷嘲“那老傢伙原來在打這主意,難道葉道長也存著這心思?呵呵,現在的道教哪有曾經那誓於妖道為敵的姿態。”
“話不能這麼說,養鬼養妖的道士並不在少數,何況這上面傳下來的自然是人人嚮往的,我師傅曾經到那個空間裂縫按這畫上的去尋找,但是他失敗了,師傅說他沒辦法控制那股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