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把王爺老爹還有孃親拉過來,心裡卻對雷紫欣越發的厭惡,她現在可以看出來這個雷紫欣壓根兒就是個變態,完全沒有人性的變態。
雷紫欣聽了之後,卻是眼眸微閃,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勾魂奪魄,收回綵帶,來到了君無憂的身邊,吐氣如蘭,“乖無憂,你先去休息,你現在身體不好,君家的事情,先由娘來掌管,等孃親解決了他們,就去陪你好不好?無憂乖。”雷紫欣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兩條藕臂搭上了君無憂的脖子,媚眼如絲,勾魂攝魄。
君無憂的聲音帶著一抹微不可察的厭惡還有冷漠,他沒有喚孃親,卻喚了她的名字。
榮落只能擋住一根綵帶,另一根隔得遠,榮落來不及對付,眼看和綵帶就要纏上勤王和如月了,千鈞一髮之計,隔得最近的君無憂卻出手,抵抗住了綵帶的攻擊,“雷紫欣,你想讓君家面臨覆滅嗎?”
雷紫欣見君無憂不理她,柳眉一皺,袖中的兩更綵帶迅速出擊,直往勤王和如月招呼,榮落眼疾手快,提起染血的利劍,直衝而上。
“落兒。”一句簡單的呼喚卻包含了千言萬語,勤王扶著如月,朝著榮落走去。
而君無憂身後的人聽到君無憂的吩咐,立刻放開了勤王和如月,兩人看到榮落的時候也是眼眶紅紅的,尤其是如月,顧不得鬢髮散亂,一雙美目滿是思念。
看到雷紫欣的美目看來,君無憂立刻撇開臉,眸中卻閃過一抹厭惡。
榮落聽到這話,頓時冒出一身的雞皮疙瘩,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她感到很奇怪,這個婦人對君無憂說的話很奇怪,不像是母子之間的對話,倒更像是情人之間的對話。
君無憂的話音剛落,雷紫欣就反對道:“不行,除非你們交出北疆的土地,而且,自刎謝罪。”雷紫欣說罷,又看向君無憂,聲音瞬間柔媚蝕骨,臉上還帶著點點恰到好處的紅暈,勾魂奪魄,“無憂,你怎麼起來了,還沒休息好,怎麼能起來呢,真是一點都不乖,是不是見孃親不在,所以想念孃親了?”
“我把你們要的人帶來了,快點走吧,另外把解藥留下。”君無憂的聲音依舊冷漠,淡淡的瞟了眼身邊的雷紫欣,眸光復雜。
跟在君無憂身後的是兩個頭髮散亂,形容憔悴的人物,榮落一看到那兩個人卻突然眼眶泛起了淚花,是王爺老爹和孃親。真的是王爺老爹和孃親,她沒有看錯。
再次看到君無憂,榮落和君無稀都沒有驚訝,雖然那一日,君無憂中了毒箭重傷,但是他們都知道,以君家的底蘊,一定會救回君無憂的。君無稀面容略顯蒼白,顯然是傷還沒有好全,之前的毒藥太過霸道,即便好不容易解掉,但是也讓他內力大損。
雷紫欣看著落在地上的小彎刀,頓時眼眸內滿是不可置信,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略顯單薄的身影從抄手遊廊上快速前來,來人面容英俊非常,與君無稀有八分相似,一襲青藍色的普通長衫,沒有半點花紋點綴,卻更襯托得他身姿如松,好不瀟灑。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芒閃來,割破了雷紫欣握著金鈴的手腕,雷紫欣的內力被打斷,撲哧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而銀芒卻在割傷了雷紫欣的手腕之後落到了地上,卻是一把精緻而小巧的彎刀,只有手掌大小,刀鋒卻鋒利薄如柳葉,刀柄上刻著古樸的花紋,不華麗卻是實打實的利器。
面對榮落和君無稀,還用不上大鐵鈴,所以雷紫欣想要透過震動金鈴,傳喚出一部分君家最隱秘最強大的力量,她一定要消滅眼前的這兩個人。
榮落和君無稀可能不知道,但是雷紫欣後面的君家一票人卻是知道的,這可是君家的急令,別看這個小鈴鐺只有手掌大小,卻要深厚的內力才能讓它震動,這小鈴鐺有兩枚,通常由家住夫婦收藏,只要兩枚金鈴同時搖動,就能激起君家祠堂內的大鐵鈴震動,大鐵鈴震動就代表君家的急徵兵,君家所有的最隱秘的力量都必須要出山。
雷紫欣捂著更為嚴重的右臂,鮮血卻依然汩汩的流出,沾上了她絳紫色的衣裳,就好像是開出來的血花。她的神色間只有凌厲的狠意,只見她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鈴鐺,鈴鐺只有手掌大,但是卻色澤豔麗,閃著光芒。
雷紫欣眉頭緊促,慌忙躲避,最終卻沒有完全閃開,君無稀的銀槍刺中了她的左臂。一時間,雷紫欣左右兩條手臂都受了傷,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受傷,而且,她受傷這麼重,敵人卻依然完好。這簡直就是她的奇恥大辱。
而君無稀早已經再度握住了趁手的銀槍,趁著雷紫欣受傷之計,拉開銀槍,再度刺出,直往她胸前的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