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劉吉倒是一臉的惶恐與卑怯,好似被人抓住了什麼痛腳。
陸錦珩素來最討厭嘴碎之人,特別是當著他面絮絮叨叨的,這頓意料之外的教訓給完了,他心平氣和的回到大殿正中,朝著周幽帝補了個禮。
而後便稟道:“皇上,趙六已然招認,放那些刺客入宮,以及幫助他們混入驅魔舞隊伍中,並默許他們進廣宴殿的,都是他!而他亦招認他是受了尚書令劉吉的指使。”陸錦珩陰狠狠的斜瞪一眼劉吉。
劉吉被陸錦珩這一瞪才好似驚醒了似的,先前他一直處於詫異中,他本以為趙六該是死的了。即便不死,趙六也不可能招出他來,畢竟趙小七還在他手裡!
思來想去,劉吉覺得陸錦珩不可能抓住他的把柄實據,忽地跪在地上大呼冤枉:“皇上,雍郡王世子這是汙衊啊!這是對老臣一片赤誠之心的汙衊!老臣並不認識什麼叫趙六的啊,老臣堂堂尚書令,怎會與一禁衛勾結?”
這一幕自是陸錦珩早便料到的,他從寬袖中取出幾封信箋來,捏在手裡舉過頭頂展示給眾人:“這便是劉吉每回命令趙六做事時,所下的密信。”
“這真是劉大人寫的?”
“裡面寫的什麼?”
朝臣們議論紛紛。
掃一眼看熱鬧的群臣,劉吉雙眼因憤慨這幫小人而變得血紅,最後還是落在陸錦珩身上,忿然道:“這些信根本不是本官寫的!不信可以當眾對字跡!”
這個底氣劉吉還是有的,他又不傻,怎會留下親筆字跡這種把柄?雖說外臣實在不便與禁衛交流,故而往日的書信不少,但他每回都只是口述由旁人代筆。
可陸錦珩根本不理會他的提議,只輕展開其中一封,陰翳的目光落在略微發舊的信紙上,朗聲念起。
短短几句唸完之後,陸錦珩再拆一封,繼續念起。如此攏共唸了有四五封信。
一旁的劉吉面色微微變白,這些皆是他平日裡透過趙六打探宮中幾位皇子的細瑣之事,雖不涉及謀害皇上,但只要認下這些,便是承認了趙六是他的人,那麼趙六放任刺客進宮之事已是板上釘釘,他自也難脫干係。
正如此思忖著,劉吉忽地聽到陸錦珩這封念道:“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