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今兒經柳心估摸著是要挨一頓臭罵了。”
什麼?
經柳心捱罵?
“今天早上我讓你做的藥丸,會長和老四也同樣讓他們手下的小徒弟做了,你們三個人裡,經柳心拿了最低分。”
最低分……
今天她們三人在各自的師父手下進行學習,除此之外,還有煉藥這一個環節。沒想到,這做出來的藥,竟然還要拿去評分。
也是厲害了。
“會長那性子啊,雖然看起來比較和藹,但是在這方面還是很嚴格的。”三長老又繼續說道,“史無前例的最低分,會長的臉都氣綠了!”
幸災樂禍。
“可是師父……”黎傾夏幽幽說著,眼裡隱著笑意,“她可是你在你的考核下面被招進來的,師父這麼開心她拿了最低分,好像也不太妥當吧?”
雲明站在旁邊一個沒忍住,虧得三長老還這麼幸災樂禍,這回,可該笑不出來了吧。
果不其然,三長老尷尬的斂起了笑意,“你這是拆師父我的臺!”
黎傾夏抵不住輕笑出聲,“那看師父這麼愉快的心情,是不是徒兒我……拿了最高分?”
說到這開心的話題時,三長老臉上又笑開了,跟著自己拿了最高分一樣,“那是自然!”
如此,最好。
*
本來她們這一段時間,最好是要住在煉藥師協會里的,但黎傾夏還有要事在身,傍晚這會兒便向三長老請了個外出假。
黎家那邊,她才從黎重景的手裡拿回家主的位置,這麼時常不在黎家,怕也是不好。
回黎家的路上,特地走了藥鋪這一條街道。
黎傾夏本打算看看藥鋪有沒有缺什麼藥材,但是,卻沒想到,藥鋪這裡出了大事了。
許多人都圍在了藥鋪這裡,黎傾夏可以聽清那些人口中說著的是什麼。
“這家黑心藥鋪哪,前些日子我的兒子生了病,我便過來求了藥,”一個婦人抱著她懷裡的小孩,“哪裡想到,我的兒子喝了這裡的藥之後,竟然就發起了高燒,高燒不退,說什麼也睜不開眼睛!”
常餘濟也迫於外界壓力,也在這人群裡解釋著,但是解釋無用,永遠抵不過那外界一人一口淹過來的口水。
“這家黑店,真是害了我的兒子啊!我可就這一個兒子啊!”夫人又哭哭啼啼,說什麼也不肯放過。
黎傾夏心頭有些怒意,張口閉口便是黑店,她怎麼覺得這是故意找茬的?
從人群外面走到裡面,黎傾夏看見常餘濟的臉色都因為這事兒而漲紅,聲音說出來時,已經是微微的沙啞。
辯解無力。
這會兒,常餘濟看見黎傾夏來了,心頭陡然舒了一口氣。
小姐可算是來了!
黎傾夏走到了那對母子身邊,粗粗看了眼那小孩子,臉色微微發紅,呼吸很是平穩,睡著的時候完全沒有一點因為高燒而不穩的躁動。
裝病?
黎傾夏立即蹲下身子來,那婦人即刻警備的將她的兒子護在懷裡,“你要做什麼?”
“你兒子現在發著高燒不退的話,你現在不是應該想著怎麼給你兒子退燒?”黎傾夏瞥了一眼婦人。
卻也因為這一句話,彷彿踩到了那婦人的禁區般的,她說什麼都不肯讓黎傾夏看病。
“是不是你親生的?”黎傾夏淡淡反問。
看著這婦人的反應,她絕對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想要抹黑這藥鋪的名聲。
婦人被噎住了,但是想起她之前接到的任務,眼珠子微微一轉,“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放心給你們這家黑店的人看?”
竟然還知道她是這藥鋪的真正的主人。
看來,來者不善。
隨後,那婦人也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煽動著圍觀群眾:“大家夥兒評評理,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可能不痛心?這幫人,明擺著就是欺負我們可憐的母子兩!”
黎傾夏勾了勾唇,隨即緩緩站起身來,袖間緩緩捏出一根銀針。
以極快的速度刺到了小孩身上的一處要穴,如果不出她意外,這個孩子不過就是睡著了,她剛才那一根銀針下去,絕對能讓他醒過來!
而之後,不出意外,那孩子低呼一聲,睜開眼睛來。
那根銀針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黎傾夏的手裡,“這孩子根本沒有發高燒,你在這裡胡謅搗亂,我完全可以去請府衙裡的人來治你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