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了,上去呲著牙便是對著包袱一陣撕咬。
不過,也因為二二的這個舉動……
“孃親,這是你孃親的畫像!”因著包袱被撕咬開,裡面的東西便也散落開來,二二便也看清了裡面鋪展開來的畫像。
這一幅畫像,它是熟悉的。
聽了二二的話之後,黎傾夏猛地一驚,又將那些東西給取了出來。
將畫像平鋪在了桌子上,黎傾夏仔細看著,須臾之後,不由伸手撫上了那畫像,描摹著畫像上的輪廓。
姨母說,這裡是有孃親的一縷魂魄。
她手下的力道又輕了幾分,生怕擾了這一縷魂魄的寧靜。
黎傾夏唇角的弧度淡淡的,正看著這畫像時,忽然發現了畫像上,孃親的手上好像也有一串一模一樣的手鍊!
雖然只露出了半截,但看那形狀輪廓,是極為相似的。
微微顰眉,黎傾夏湊近了些,打算再確認一下。
作畫的人筆工了得,就連這一串手鍊,都是被細細勾繪出來的。
黎傾夏看的不由入了神,腦海中不斷想著夏瑜清說的話。那麼這手鍊既然是一對的,那是不是有一些希望可以透過這手鍊找到孃親的身體。
她現在猶然記得那一副冰棺,她幾乎愈發的確定,那是孃親所在的地方。
不過此時,一串手鍊也代表不了什麼。這一些,亦只是她的猜想罷了。
黎傾夏想將畫像暫時先收起來,餘光卻瞥見那包袱上的一個不深不淡的血手印!
這特麼的是要嚇死她!
芷葉本是安靜的站在一邊不忍心打擾黎傾夏的思緒的,但眼下見著她這麼一驚一乍的,也跟著被嚇了一跳,“小姐?”
黎傾夏抿了抿唇,眸色微斂,“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我還沒給爺爺送藥酒過去!”
芷葉按了按心口,“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小姐放心,我這就去準備!”
先前因為阿琰向她提了一句,她才注意到爺爺的腰變得不太好。當初她還自責了好一陣子,竟然連爺爺的腰傷都沒有看出來。自那之後,黎傾夏便親自準備了藥酒,隔個兩三天就會給黎久送過去。
說著,芷葉就轉了個身,朝外面走去。
等到芷葉出去之後,黎傾夏簇緊了眉心,翻了翻那包袱,上面大概有兩個血印子。
她就是擔心芷葉看見血印子會害怕,才特地讓芷葉先離開。
不過,二二的鼻子不是很靈嘛?怎麼竟沒有和她說有血腥味?
黎傾夏轉眼看向二二,發現二二竟然像喝醉了酒一樣,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仿若被風一吹便能倒了的那一種。
心中一急,黎傾夏抱起二二,言語之中有著幾分焦急的憂心,“怎麼了?”
二二的小爪子曳住了黎傾夏的袖子,“嗷嗚,孃親……人家有點、有點困了……”
聽著二二的聲音愈發的睏倦了些,黎傾夏覺得自己心頭陡然一沉,不可抑制的慌張感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緊緊繞在她的心房處,將她的心勒得喘不過氣來。
二二素來都不會出現這樣子萎靡的情況。
難道,繼言靈之戒之後,二二也要出現問題了麼?
黎傾夏顧不得其他,抱起了二二,便往風陌琰那邊趕去。
既然這是魔寵,阿琰……應該會有辦法的吧。
而當芷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黎傾夏不見了蹤影。芷葉四處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黎傾夏。而她看見那還未來得及收拾還攤在桌子上的東西,本想著上前收拾一下,收拾的時候,卻發現那包袱上的兩個印子。
被嚇得低呼了一聲,芷葉都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腳下的踉蹌。
*
很快到了行宮裡,聽說阿琰是在湖邊,黎傾夏便跑著過去。
站在不遠處,黎傾夏見風陌琰亦是神色不太好,與白髯老者正商榷著什麼事情的樣子。
腳下的步子忽然一停,看了看懷裡聲音愈發模糊不清的二二,咬了咬唇瓣,剛想上前去,風陌琰便向著她走來。
“夏夏,帶著二二隨我來。”風陌琰低眸掃了一眼她懷中的小傢伙,聲音有著讓她心安的低沉,“放心,我不會讓它有事的。”
也就是剛才的一瞬間,他感覺到紐扣的異動。細問之後才知道,原來是二二這邊出現了問題。
因著二二與紐扣本就是一對而生的魔寵,心靈間的感應自是不用多說。
魔寵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強大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