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周惟掙扎著叫道。
珀西松開他,用爪子勾著他的腳不讓他走,壓低聲音道:“沒事,周全沒在裡面,你別過去,驚擾到熊貓交|配會違反中心規定的。”
保護區嚴禁人為干預野生動物交|配過程,周惟沒辦法,重新回到他背上,收起翅膀道:“你確定周全沒在裡面群毆?”
“沒,我看得很清楚。”珀西視力比他好得多。
“那這貨去哪兒了?”周惟越發焦急,抓著他脖子上的短翎道,“走走,繞過去,去別處找找。”
“噝——你輕點,我的短翎很敏感!”珀西不滿地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它沒在,只是沒打架而已,它太慫了,在旁邊的雪堆後面躲著發抖呢!你看那片竹筍東面!”
周惟連忙鬆了手,安撫地摸了摸珀西的脖子,順著他說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一個熟悉的碩大的熊貓屁股聳立在一堆矮矮的積雪後頭。周全貌似受了點兒傷,右半邊屁股少了一塊毛,渾身抖得跟打擺子似的。
“這也太慫了吧?”周惟不禁吐槽,“被撓了一下就躲這麼遠,你看那隻大個子,耳朵都被咬豁了還在那打呢!”
“慫了好,保命要緊。”珀西對熊貓的要求很低,“反正老婆遲早會有的,說不定哪個口味重的母熊貓就喜歡它這樣的慫貨。”
周惟勉強接受了這個安慰,道:“走吧,過去把它救出來,咱們回家吧。”
珀西道:“再等等,現在過去怕嚇著那幫打群架的……說不定周全很腹黑,躲在那裡只是在醞釀什麼反擊的計劃呢。”
周惟可沒他這麼樂觀,自己兒子自己知道,周全能不嚇尿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兩人藏在樹冠裡看了一會兒,交|配大戰漸漸接近尾聲,那隻被咬豁了耳朵的大個子慢慢佔了上風,雖然傷的最重,掛彩最多,但渾身的彪悍之氣完全震住了其他雄性。幾隻受傷的“情敵”互相看看,不敢再向它挑釁,四散開來讓出了雌性熊貓所在的草坑,但並不走遠,期待女王大人臨幸了豁耳朵之後還有心情再和它們來一炮。
豁耳朵王霸之氣滿格,衝著盧瑟們發出震懾的嚎叫,施施然轉身往雌熊貓走去。就在周惟準備繞過去接周全的時候,它的腳步忽然停了,扭頭往周全藏身的雪堆吼了一聲!
“嗷!”周全本來已經心驚膽戰,聽到這一吼立刻崩潰了,爪子一軟撲倒在地,肥囊囊的身軀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有那麼一些出人意表,豁耳朵大王瞪著抖成一團的慫貨,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然放棄了女王大人,轉身往周全走去。
“它要幹啥?!”周惟驚悚了,掐著珀西的脖子道,“快過去,它要痛打落水狗了!”
“……等等!”珀西爪子摳著樹幹,紋絲不動,“不對,我感覺不到殺氣,它好像沒有揍人的意思……你看它的腳步多輕鬆,眼神多溫柔……臥槽它不是看上週全了吧?”
“……”周惟一頭黑線,難道搞基這種事是遺傳,不對是傳染的嗎?他的熊貓也彎了?
不對,周全貌似還是直的,彎了的是豁耳朵而已!
哎喲臥槽,他的熊貓居然自帶“百分百掰彎情敵”氣場!
這技能也是沒sei了!
就在兩個爹目瞪狗呆的時候,豁耳朵已然接近了慫貨,低頭用它帶血的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腦袋將周全篩糠般顫抖的肥碩身軀頂得翻了個個兒。
“……”周全已經出離驚恐以至於完全僵硬,像個硬殼烏龜一樣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用“大王饒我一命”的眼神看著豁耳朵。
豁耳朵果然已經被它掰彎,含情脈脈瞅了它半晌,忽然伸出舌頭溫柔地舔了舔它嘴角恐懼的哈喇子。
周惟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尼瑪這位兄臺的萌點得是有多歪!
幾米之外,原本已經退避三舍的盧瑟們被眼前奇葩的一幕震驚了,包括女王陛下在內,個個都像中了神經毒氣一樣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良久女王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鑽出草窩撲到周全面前,伸開五指一把撓了過去。
周全被女神的耳光抽傻了,張著嘴流出了更多恐懼的哈喇子,豁耳朵立刻擋在了它面前,用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扛住了女王的暴擊。
場面太過狗血,即使放在城鄉結合部鄉土倫理耽美小黃文裡也顯得有點辣眼睛,但當事熊貓絲毫不覺得羞恥,仍舊保持著極為天然的演技,彷彿冥冥之中有十八個於正在為它們精心執導。
女王、壯漢和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