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哈,乖!”
珀西只感覺一陣陣微弱的電流從尾椎一直躥上腦門,身體裡像是有一隻陌生的野獸在蠢蠢欲動,令他頭腦發昏、口乾舌燥、小腹發脹……如果說周惟第一次摸他脖子上的短翎時他差點發了情,那這次看到周惟手持皮鞭狼牙棒的樣子,他發現自己直接就差不多高|潮了!
太可怕了,於是我真的是一隻抖M嗎?
珀西一邊忍受著電流的波動,一邊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男人的尊嚴、王子的驕傲、內心的渴望、皮鞭的誘惑……噢!天哪!
周惟看著自家神龍那變幻不定的金眸,時散時縮的瞳孔,擔心地問龍奴:“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嚇傻了?你們快把那些鎖鏈啊狼牙棒啊什麼的抬出去,別讓它看見!快快快!”
“是是是!”龍奴們立刻抬著狼牙棒要走。格里佛忍無可忍地道:“等等!”撿起皮鞭丟給周惟,“有這個就夠了,其它的拿走吧,龍杖太沉了,釘刺會影響走路,龍韁和龍鞍我看完全沒必要——揹著這玩意兒龍還怎麼飛啊!”嗯,留個鞭子當情趣用品就足夠了,珀西,不用謝!
“這怎麼行。”龍奴急了,大聲反對道,“神龍通身鱗片,滑不留手,沒有龍鞍和龍韁,萬一陛下騎不穩摔下來可怎麼辦?”
周惟看著珀西寬闊的,覆蓋著光滑鱗片的脊背,也有些心裡發憷,不過看看它斯巴達的表情,神經質的眼神,又覺得就這樣飛上天掉下來的恐怕不止他一個……牙一咬:“抬走!我不需要那些東西!”
看著離自己遠去的狼牙棒和韁繩,珀西喉嚨裡發出一種本能的、不甘心的“咕嚕”聲,不過他骨子裡的驕傲矜持有效地壓抑了抖M本能,沒有做出什麼有損他王子尊嚴的事情來。
“好了,那咱們就輕裝上陣了!”周惟拍拍珀西的脖子,說。也許是天生膽兒大,也許是靈魂深處有著騎士族的烙印,他在短暫的恐懼之後很快便戰勝了自己,內心沒有絲毫忐忑,反倒充滿了即將一飛沖天的豪氣。將瓦龍汀送來的鑰匙插|進珀西項圈上的縮孔,輕輕一轉,只聽一陣彈簧和齒輪轉動摩擦的聲音,片刻後“咔”的一聲,項圈就彈開了一道細細的縫隙。
“唬——”被困這麼多天,脖子上的禁錮終於解除,珀西有點淡淡的失落,又有種刑滿釋放的快|感,抖了抖翎毛站了起來。周惟順手解開了他爪子上的鐐銬,將沉重的縛龍索從他身上徹底卸了下來。
“口桀——”珀西仰天長嘯,悠揚的龍吟響徹龍巢,飽含濃濃的自由的舒展的意味。周惟被他天生的王者之風震撼,不由自主退開數步,仰望他偉岸的身軀。
珀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像睡醒的雄獅一般抖動著龐大的身體,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純白的鱗片漸漸幻化開一片淡淡的熒光,彷彿七彩湖水般層層盪開,掠過華麗的羽翎,消失在雙翅和尾部末端。
周惟被神龍絢麗光暈耀得幾乎睜不開眼,用手半遮著眼睛,片刻後卻在指縫中看到它低下了頭顱,像忠誠的犬類一般伏低身體,示意他到自己背上來。
“我嗎?”周惟不確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現在嗎?”
“唔……”神龍發出長長的嘟噥,像是責怪他太嘮叨,巨大的爪子往前伸了伸,用指甲摳了摳他的腳踝。周惟受寵若驚,雖然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本事現在就駕馭自己的神龍,但在這樣虔誠而熱情的邀請之下再無法壓抑想要飛上藍天的欲|望,手掌摩擦了一下神龍的鼻樑表示感謝,而後攀著它脖子上的短翎翻身而上,騎到了它的背上。
確切地說,周惟是騎在了它的肩部,脖子和身體連線的地方——神龍實在太大了,背部寬闊平坦,並排躺兩個成年人都綽綽有餘,實在不好固定身體,只有肩部寬窄正好,還能抓著脖子上的短翎當把手。
“嗷唬——”敏感處被抓緊,珀西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好在最近周惟經常摸他,他已經沒有從前那麼反應大了。深吸一口氣,馱著周惟往門口走去。
周惟還是第一次騎在如此龐大的動物身上,還沒上天就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身體隨著珀西的走動高低起伏,大腿內側感受到它特有的微熱的體溫,手指摸到它光滑的金屬鱗片,不知不覺間腎上腺素就飆了起來,心慌氣短,頭腦發熱……
夭壽,我是不是應該提前吃點暈車藥?
一路飛一路吐不太好吧?
不等周惟想好要不要吃藥的問題,珀西就馱著他走到了龍巢的外面。天已經徹底黑了,天空中星光閃爍,藍綠色的光環掛在天邊,彷彿一道冷色調的彩虹,炫目而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