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一步算一步你吧!
安曲眠的墳並不在蘇家的陵墓中,而是埋在一處荒山裡。這裡山高水長,極目遠眺,盡是起伏的山巒。安虞雖然看不懂什麼山水,但這裡的位置還是讓她莫名地心情開闊起來。
這俱身體的母親就躺在這個小小的墳包裡頭,很簡易的一個墳墓。裡面卻躺著一個身世不凡的人。看著墓碑上的字,安虞心情情不自禁地難過起來。而昨晚的夢,似乎再次重現……
“公主,小公主已經長成這麼大了。唉……”安虞沉默地看著墓碑時。奶孃已經跪在墳前低低輕聲泣語了起來,“老奴雖然只是公主跟前的一個奴婢,卻跟公主比親人還要親。現在,小公主已經成的了。老奴雖離開她許久,但我已經把所有的舊部都召集起來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大元王朝一定能夠再次出現的!您就安息了吧!”
重重的頭碰地的聲音傳來,正在處理雜草的小元聽了,連忙將手裡面的東西扔下,把奶孃扶起來,一邊急忙說道:“奶孃。快起來吧。你額頭沒事吧?”
“我不礙事的。”奶孃扭頭看向依舊沉默著看著幕碑的安虞。低聲說,“小公主,你快跟公主說說話吧!”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安虞直著背,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給安曲眠上完香,奶孃這才帶著安虞往北方走去。小元心裡對子哲再不捨,此時也得收起心了。相對於小元的依依不捨,安虞的心,宛如一汪古水,也許她這一走,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但她想,她絕不會後悔。既然心裡面早就作好了選擇,又猶豫什麼呢?趁熱打鐵。或許自己想要的,只是伸一伸手就能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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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三十萬大軍壓境,卻始終按兵不動。南齊新上位的皇帝,昏庸無能,朝中有一點才能的人,都被幾大世家網羅而去。人人自危,就連凡事不沾邊凡事又愛管的蘇丞相也託病在家休養生息。蘇丞相之子蘇浣清和王家公子王湞一直到現在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王家再心疼,也無可奈何。
北齊欺的,正是此時南齊的如一張破布,只可惜,謝家的流雲劍謝微行正巧趕回了南齊,還帶著北齊的卓雅公主回去。頓時一場危機化解,而婚事又要進行了……
“公子,這裡就是南齊最北邊的小鎮了。出了這個小鎮,再往北走十里,正是北齊的邊界。”
安虞看了眼遠處,轉身進了客棧。開源客棧是鎮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棧,因為是南北齊的交界上的一個鎮,所以這裡不僅有北齊的人也有南齊的人。上個月還鬧著打仗,鎮子一瞬間跑得半個人影也不見,誰曾想,現在又把戰事化成喜事。
“這種日子才是人過的啊!前些天,可把老子給嚇壞了!”
“嘿嘿,我說老光頭,原來一場子虛烏有的戰事就能夠把你給嚇成這副鳥樣啊?”
“去去去,難道你不怕?天大地大,怎麼著也不如自己的命啊!”
“我們還真是命大的主,如果北齊真打過來,咱們鎮可是第一個淪陷的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南齊和北齊不是向來交好的嗎?還有那什麼雙齊合約都還在呢,為什麼還要舉兵相見?難道他們北齊吃飽了沒事幹?”
“人家北齊吃飽了沒事幹會來對付以兄弟相稱的南齊?”白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老光頭,胡三兒湊上前,低聲說,“我聽說啊,這些都是那些自稱是大元遺孤的那什麼公主給弄出來的事兒!據說啊,大元王朝的晟妃娘娘當初求夜蘿公主救自個兒的皇子。夜蘿公主向來與晟妃娘娘交好,便把自己的弟弟送到民間。天書被分,大元王朝被滅,小皇子長大成人了,那些有心要復興大元王朝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那個小皇子。”
“不會吧?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大元王朝的皇室遺孤做的?”
“笨!咱們南齊和北齊好好的,打什麼仗?咱們兩國打了仗,誰會得利?”
老光頭見胡三兒吊自己胃口,也不生氣,好奇地說道:“難道不是北邊的金國,東邊的中幽和北翼嗎?哦對了,還有南邊的大理!”
“北翼早就成了別國的附屬了,中幽?那小門小戶的,也就打打鬧鬧還可以,別的就算了吧!”
“那是金國了?可是北翼怎麼就成了別人的附屬國了?”
胡三兒嘿嘿樂了一下,拾起一棵花生米,扔進嘴巴里有滋有味地嚼完才回答道:“你看你這什麼耳朵啊!北翼早就成了那些個金毛狼人的屬國了!這些事早幾個月都傳遍了,你這傢伙竟然到現在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