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祥緩緩站起,走到她的身前,緩緩抽出逐雪劍,以一種慢鏡回放般的速度,將劍法划著安虞的胸前心臟處。“說,到底是什麼地方拿出來的?!”一聲厲喝,呂一祥一把將劍刺進她的胸口,卻靈巧地只刺破她的面板。頓時,一絲鮮豔的紅色透過那一層層的綿衣,滲透了出來。
安虞低頭看了眼,雖然不疼,但是他這般拿劍威脅著自己,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面上卻不露聲色,假做鎮定道:“呂大人這是要給我動私刑了嗎?原來這中幽是這般混亂,當上了大官兒,便可以隨便動用私刑,即使我什麼罪也沒有犯。只是不知道皇上知道呂大人如此做法,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不用拿皇上來當藉口。這中幽,我就是皇帝!哼,你若是拿司幾來嚇唬一下我,或許我還會配合好你,假裝一下。只是他現在,自己身難保!”
呂一祥臉上的得意令安虞沒來由得一陣心慌,脫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成功了一半,而眼前的安虞也已經完全被他給控制住了,所以毫無不掩飾地說:“楓弄山莊在中幽這麼多年了,處處壓制著朝廷,早就成了皇上的眼中盯肉中刺了,難道你還以為楓弄山莊很厲害嗎?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終究是皇上,即使有那麼一兩個小賊,也依舊是屬於皇上的統治範圍。只要我呂家看不慣的,在皇上那裡稍微提那麼一提,呵呵——楓弄山莊?鬱家堡?還不都得給我乖乖地出來?”
安虞一愣,喃喃道:“皇帝不可能這麼不分是非的!”
“是非?是就是我,非也是我。”呂一祥,蹲下身子,冷酷的臉上,毫無表情,“就算我要做這中幽的龍椅,照樣你手到擒來!”
安虞訝異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乍一看時,是一堂堂正正的男人,如今為什麼成了這副模樣?難道中幽的皇帝,真這麼昏庸到放任自己江山改姓?雖然這些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她擔心的是謝微行。
“你把楓弄山莊怎麼樣了?”安虞低低問道。
“你先告訴我,除了這把劍,你們還拿了什麼?”呂一祥舉起逐雪劍,只見劍尖下,一絲血色使逐雪劍如同盛開的紅梅,傲雪凌枝。他挑眉欣賞著,忽地湊上前,低低道:“不知道如果我拿你跟司幾交換,要司幾將楓弄山莊燒燬,他是會選擇楓弄山莊還是選擇你呢?”
安虞心跳猛地跳了一跳,眼皮亦是極有默契地跳了跳,面無表情地說:“你想試試嗎?只怕會讓你大失所望的。”
“嗯……這個想法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有玩昨這般起勁的了。真是讓我期待啊!”呂一祥緩緩舉著劍,貼近安虞的耳朵,喃喃道,“你說,我是給他看你的耳朵好呢?還是給他看看你的鼻子好呢?”
安虞皺了皺眉,看也不看眼前的人,冷冷地閉上了眼,平靜地說道:“那麼我就等你想清楚了,再給你!”
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人,喜怒無常!都說金蓉兒殺起人來不眨眼,可是眼前這人,卻比金蓉兒更加殘忍!
PS:
小虐一下……
第一百四十章 稚子戲語
“混帳東西!這麼大個人還會跟丟!”
鬱塵將手中的書一甩,直直地甩在垂首沉默著的簡琴聲額頭上,氣極地大聲喝斥著。這是他第一次失控,也是第一次發如此大的火。
簡琴聲臉色灰敗,就連書擦得他額頭疼痛,也沒一絲反應。他內心正掙扎著,他剛才只是跟那兩個人纏鬥而已,為什麼自己一回頭,安小姐就不見了呢?他倔著臉,他並沒有怨恨鬱塵對自己發火的意思,但是心裡面卻暗恨自己的無用。如果剛才自己不貪戀戰局,而是速戰速決的話,一定不會跟丟了安小姐的。
“鬱少主,我看,這件事情應該是預謀好了的!”一旁的金蓉兒見簡琴聲低著頭,沉默不語,心裡知道他也不是故意要跟丟的。
“何意?”
“見到那兩個侍衛時,確實是安安拉著我一起跑的,簡劍師他為了解決這兩個跟屁蟲,自然是會出手,但是這時間也太巧合了一些,簡劍師與那兩人相鬥,而安安消失,這不正是引開簡劍師好抓安安嗎?”金蓉兒柳眉緊緊擰起,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只是不知他們為什麼要抓安安……”
鬱塵眉目一動,想起之前他們一起去幽冥古城和幽陵墓地時,遇上的呂一祥。他不敢來抓他,也不知道謝微行是男扮女裝,那麼就只能將目光轉到安虞的身上了。如果真是他抓了去的話,那安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