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雞之力的小蝦米。
周婷二人被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你們侯府如果真的有誠意道歉,那換別的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往顧府塞人,這一招,省省吧。
行了,來人送客吧。”
趙令然這傢伙十分沒有良心,她覺得這些事情都是顧月承惹出來的。
明明當初她已經把事情給解決得很妥帖了,他非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重裡,現在可好,後面的事情簡直如蛇尾巴一樣,又長又長。
門口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一長身玉立的白袍男子踏進了正堂。
正是歸來的顧月承。
早在趙令然剛開始懟人的時候,顧月承就站在門口了。
越聽眼裡的笑意越濃。
顧月承走到趙令然身邊,“令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煩請兩位小姐歸去。”
話都說到這裡了,周婷二人哪還有這個臉面留下來,只得離開。
趙令然皺眉……
令然……
這是什麼鬼……
聽起來怎麼辣麼變扭呢……
“師妹,我沒想到……誒?”顧月承正打算好好表揚一下表現十分英勇的趙令然,沒想到這傢伙扭臉就走了。
留他一人在正堂裡笑著搖頭。
趙令然最會嚇唬人。
她說雖這麼說,但她也還是擔心承慶侯那個老不朽的把孫女嫁給跟他自己年紀差不多的老頭子。
在趙令然看來,什麼同情啊心軟啊這類情緒,都是軟弱的,都不能叫別人知道的!
於是等所有人都睡著之後,披著滿天星辰,這傢伙興致勃勃地出發了。
目的地當然是承慶侯府。
趙令然要去給周老頭一個教訓,讓他再不敢隨便糟蹋自己的孫輩。
關於星夜嚇人這件事情,趙令然是非常有經驗的,在三水鎮的時候,臨出發前一晚,她還跑去將趙理一家嚇得匹滾尿流的。
要說硬傷,輕功得算是趙令然的硬傷。
從前分分鐘騰雲駕霧,壓根沒有修習過輕功。
於是在承慶侯屋子裡大燈昭昭,屁滾尿流,大呼自己是個慈祥長輩的時候,這傢伙裝完承慶侯的祖宗後,也好不到哪裡去。
摔得老疼了,嘴拉了一條疤。
這是勳章。
見義勇為,關愛空巢老人留下的勳章。
然後她滿意地回去了。
事兒好多,終於都處理完了。
第二天,顧府浩浩蕩蕩地向著碼頭出發。
碼頭?
“不是坐馬車嗎?”趙令然趴在車上問小朵。
“坐馬車太慢了,水路過去便利呀小姐。”
趙令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是妥妥的陸地上上的生物,江河海都離她太遠了。
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從來沒坐過船呀。
“要不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怕我暈船。”
趙令然跑去跟顧月承求饒。
顧月承在另一輛馬車裡,手頭上有公文正在批改。
抬頭看了她一眼,酥酥的聲音笑道,“令然別鬧。”
趙令然:……
你他麼有種別叫我令然!
但她是慫蛋,並還不敢對顧月承說這樣的話。
碼頭在南城,這裡來往船隻絡繹不絕,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
遠遠地,在一座十里長亭裡,有一位氣質斐然的棒棒糖精,端肅而坐。
這個人很奇妙,他這麼一坐進去,整座亭子的氛圍和周邊都不一樣了。
極為風雅,極為浪漫……
如果真的有人相信的話……
糖精身體還不好,頂著呼啦啦狂吹的江風,他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就留幾個洞。
經過前幾次的經驗之後,他曉得,洞,要留好四個。
最最秒的是,此精身邊還有一名翻著白眼的小廝,一把一把就著他為中心,撒下粉紅色的花瓣。
小廝身邊堆疊著好幾十籃子花瓣。
夠撒上幾個時辰了。
江邊風大,花瓣很快就被吹走了。
碼頭上的勞力們被這些花瓣刮到,對此很生氣。
但礙於對方一看就是個有權勢的智障,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翻白眼。
什麼玩意兒啊這人……
糖精另一邊,還有一名少女彈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