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獨自去尋找母親家族應該會容易不少,便沒有去管了。
這些天母親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讓她覺得很無聊。雖已做了四十年母女,但其實真正相處時間很短,話題不多。只好把雪靈喊出來湊趣,這樣慢慢來,兩人總算越來越融洽,真的像對母女了。
粟雲沫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繪聲繪色得給恆波道君講她和秘境裡的妖獸們打架的故事。雖然神識上早知有人進來,但心想自家洞府,又有師姐在外坐鎮,來的可能就是靈霧峰的弟子,所以也沒有停下講故事的行為。
沒想到自己老孃沒有樂,倒是剛進來的粟雲沫被逗笑了,“哈哈哈,含素妹妹,你說的這個七階銅山狼真的這麼呆麼?若是下次合溪秘境開啟我還能去的話,真是要去會會他了。”說完就先超恆波道君行了個禮,然後快走幾步來到含素榻邊。
含素感覺很尷尬,躺著不動被人細細打量著,“含素這都……四十幾歲了,怎麼看起來還像個十三歲的小孩子?”粟雲沫說著這話,同時看向恆波道君,豐滿的胸部自然而然地向上舉了舉,右手撩過頭髮,帶出一抹風情。恆波道君卻沒有順著她自謙一下,略有些傲嬌的說道:“大概是築基和成丹的時間都太早了吧,再過幾十年就能長大了。”
粟雲沫這才覺得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一直以來在外面和臨秀說話也好,現在和恆波道君說話也好,她都以含素的姐妹朋友相稱,故意忽略了含素已經結丹,現在她需要叫師叔的現實,現在恆波道君毫不避諱的指出了這一點,她若是懂事就該接著說句,我現在都要叫師叔了的話。但她顯然並沒有這麼懂事,尷尬了一下,含素正要搶過話題,以免場面不好看……
臨秀帶著路檀仙進來了。路檀仙一進來就先朝恆波道君行了禮,然後規規矩矩得遞上玉符,“靈藥峰弟子路檀仙奉玉衡道君之命送此物與江師叔,言道一切均在符中,師叔看過便知。”臨秀接過玉符走上前遞給恆波道君,恆波道君拿著玉符看了看便塞給了含素,“等下你自己看吧。”“是。”
路檀仙心中湧上一陣失望,剛剛她故意將玉符遞給恆波道君,話又說的曖昧,只盼著恆波道君她疑心病起,自行開啟玉符檢視。屆時說不定會露些口風出來,裡面到底是說些什麼她才能知曉,哪知人家娘竟然一點都不在意,直接就把玉符給了女兒呢。
說起來恆波道君當然沒有往特別的方向想,畢竟含素一向乖巧,看起來又年級尚小,只除了疑心生暗鬼的路檀仙,不然誰會認為堂堂幾百歲的元嬰道君會對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上心?
粟雲沫並沒有在意這些事,今生許多事情都與前世不同了,所以她並沒有深究為什麼前世沒有聽說過有這樣早就結丹的天才含素,也沒有覺得玉衡道君會與含素有何首尾,她只是想到自己不肯叫含素師叔,是不是心裡還沒有徹底放下?她釋然一笑,拉著含素的手,輕輕說道:“含素?江師叔……你現在是我的江師叔了。”
含素突然被她這麼一叫,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她其實一直一來並不太喜歡粟雲沫。因為她活的太自我,太張揚,容不下別人比自己強。但粟雲沫說出這樣的話,她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憐惜,這樣一個驕傲的大小姐,終於肯低下自己的頭,試著反省試著像其他人一樣生活了。這樣的她,不知道還算不算是鮮明的她。
她不能動,只好盡力展開一個明媚的笑顏,“雲沫姐姐。”雖只有幾個字,粟雲沫卻知道她的態度,感激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對恆波道君說道:“含素有傷在身需要靜養,弟子便不再打擾了。這件寶衣和釵子是我母親送與含素的禮物,釵子現在戴上對她傷勢有好處。”說完便將東西留在含素枕邊,起身退開,朝恆波道君行個禮,對臨秀和路檀仙點點頭,打算要出去。
恆波道君笑著將她攔住,將一個儲物袋塞到她手裡,真切的說道:“含素能有你這樣的姐妹我很欣慰,你在妙一師姐那裡可要多加努力,好好修煉才是。”粟雲沫心知今天恆波道君絕不是存心為難她,而是看她心態不端好意提醒,便心存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收好手裡的東西,轉身出了門。
粟雲沫走後,路檀仙開始覺得有些尷尬,但她本意是想來與含素套套近乎以圖後事,所以一時進退兩難,不知該怎麼辦。恆波道君並不認識她,也沒聽說玉衡道君收徒,所以只以為是靈藥峰的一名執事弟子,更加不會對她有所親近,所以只是淡淡的吩咐道:“路師侄若是無事,便可回去與玉衡道君覆命了。玉符含素隨後便會看,若有回話到時自會發給他。”
路檀仙咬咬唇,有些羞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