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我身體失了平衡差點跌下欄杆,掙扎時碰到了旁邊的仙劍,不小心割傷的。”
“哪柄仙劍?”
“是那柄叫‘嗜血’的中品仙劍。”
“你們兩人去把嗜血找出來。”玄直真人吩咐跟他來的兩名弟子。
兩人領命進去,但許久不曾出來。
幻月真人道:“師叔,我也去幫忙吧,現在所有的仙劍都被封印,失了靈氣,恐怕不好找。”
待玄直真人點頭,便進了半身塔。
又過了一段時間,才見三人一起出來,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把黑漆漆的長劍。
玄直真人把那嗜血拿在手裡,細細查探。
姚仙依就站在玄直真人不遠處,她看的清楚,那嗜血仙劍除了形狀還能看出原來的樣子,其他已經面目全非,不但通體變得漆黑,連原來仙劍那股森然冷意也不見了。而且劍身上還多了個小缺口。
“這柄仙劍已經廢了。”
玄直真人將劍往地上隨手一扔,那中品的嗜血仙劍立馬段成了幾節。
幻月真人滿頭大汗,急切道:“真人,難道所有的飛劍都這樣?”
玄直真人知道幻月為何如此情急,這事雖不是他引起的,但他身為場中修為最高的煉心境修士,又對這些弟子有引導監護之職,如今半身塔出了如此大事,他難辭其咎。
他緩緩道:“只有這把廢了而已,其他飛劍應該只是被封印。這柄嗜血原本的主人暴戾殘忍。先輩真人將此劍放入半身塔時,也擔心此劍沾染了主人的習性,兇戾傷人,便在劍身布了一道陣法。他們四個爭執時,姚仙依無意碰到仙劍,激發了此劍的兇性,劍氣劃傷了這孩子,被陣法反噬成了廢鐵。估計塔內其它仙劍有所感應,也被激出了劍氣,這才引發塔內的陣法,將所有的飛劍全部封印。”
只是,這嗜血仙劍身上的陣法怎麼會有如此強勢的力量,竟然能將一柄中品仙劍廢成破銅爛鐵,這是他想不通的。
玄直真人大袖一揮,將飛劍收入內府,準備以後仔細研究研究。
調查好來龍去脈,知道不是魔門的人闖入搗鬼,玄直真人神情輕鬆了起來。
他執掌修身堂,自然要給今日之事立個規矩。
蘭玥、華箬芊兩人被罰去中山首陽峰清掃大殿廣場一個月,其間不得聽經禮課。
姚仙依被罰守一個月山門,同樣也不能聽經禮課。
瞿靈則被罰到千仞峰的明心涯面壁思過一個月,其間不得下涯半步,否則逐出聖靈山。
其他三人到罷了,瞿靈一聽臉都白了,去明心涯面壁對外門弟子來說已經是很重的懲罰,相當於指著你的鼻子說你人品有問題了。
她屈身跪了下去,挺著背,直直的看著玄直真人,“真人,弟子只是控制不住情緒,和她們爭吵了幾句,憑什麼如此重罰與我?”
華箬芊也雙眼含淚,盈盈一拜,對玄直真人說道:“真人,小靈這次也是因控制不住她的仰慕之心,才行差踏錯,但她已知道悔改,而且如此重罰是對一個女孩子,叫她如何承受啊。”
玄直真人看著瞿靈正色道:“追求大道長生本來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今你小小年紀就雜念叢生,於修行之道絕無益處,今日這樣的處罰已是寬宥。望你知錯能改,無礙大道。”
瞿靈不敢再辯解,和含淚的華箬芊行禮後退了下去。
玄直真人看向幻月。
穿雲峰的修士護短是有了名的,此次幻月總攬外門弟子劍術的真正原因是什麼,玄直真人也心知肚明。
他不觸犯門規,又或像方才那樣不著痕跡的偏袒一方,這樣的小打小鬧,玄直真人拿他也沒有辦法。
但那四人起了爭執,以他的境界怎麼會發現不了。偏偏他放任四人爭吵釀成如此大錯,確是脫不了干係。
“師侄!”玄直真人剛開口,神情一動,就看向天邊。
就見一道玄光墜地,落下一個容貌約四五十歲的黑袍男子。
那人落地後也不打招呼,黑袖鼓著風,一溜小跑,就進了半身塔。
接著驚天動地的哭聲就眾人耳邊響起,震得修為低弱的外門弟子頭暈眼花噁心欲吐。
玄直真人頭大,連忙護住這些剛出頭的小苗苗。
剛來的這位是試劍峰峰主溪羽真人,是個行事顛三倒四的潑皮無賴。
他明明已經下山去辦事,卻不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玄直真人進去好言將他勸了出來,那真人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