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烈見他遲遲不開口,當即開始斥責他。
修平輝這才跪好,盯著仙盟臺地面上縹緲的仙霧道:“那三個人其實是好人!”
眾仙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修平輝,你瞎扯些什麼!”原烈更是被這廝氣的簡直想一掌斃了他,卻被青陽仙君制止了。
修平輝對原烈的作為無動於衷,對原烈的話,恍然未聞:“師父和原來的崇虛閣主一開始並不知道他們是魔界的人,以為他們只是尋常散修,到凌霄閣只是想檢視修煉的法門,因那個哥哥假裝是入道境的修為,正是他們所需要的,這才讓他們起了賊心。師父和原閣主勾結一直是瞞著我的,甚至後來還利用我將三人騙進方仙鼎,想利用那個哥哥,煉成他們夢寐以求的奪壽丹,但誰知道那三人完全不懼爐內的萬年地火,不但沒死,而且也沒有怨恨遷怒於我,還幫我躲避萬年地火,後來還帶著我們這些被利用之人逃了出來,後來崇虛真人被殺死了,師父也被廢棄了修為,被帶到後山勞作。”
說到這裡,修平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直痴痴傻笑的莊晏,伸手用袖子幫他把嘴角流下的口水擦乾,又跪好道:“師父其實一直帶我不錯,我也一直將他當做父親般敬愛看待,就算他犯了大錯,就算他曾經想捨棄我的性命,我也忘不了他當時教導我,入道修行的恩情。所以當我見他在後山被人苛待,又因修為被廢大受打擊之下神智開始失常,便不忍他落得如此下場,就想偷偷帶他出去,找位醫術高明的修者看看能不能治好他,誰知……”
修平輝忍住眼淚,朝著仙帝三跪九叩後道:“帝君,小人生是凌霄閣的人,死亦凌霄閣的鬼,絕對不敢做出背叛師門的事,也不會做不忠不義之徒的。”
仙帝點點頭,“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你便將那三人的樣子畫出,其他自然由仙界為你討回公道。”
“謝帝君!”修平輝又是一個叩首大禮。
之後,帶回筆墨的仙娥仙僕就將矮几、宣紙、筆墨擺在他面前。
眾仙見修平輝拿起畫筆,沾飽墨汁,將靈力灌注筆桿,具屏住了呼吸。修仙界有一法決能將腦海內的影像訴諸筆端,雖然沒有真正的書畫大家那樣的意境風流,但卻能使修者將事物勾畫的清晰可辯。
於是,修平輝便在眾人注視之中將畫筆——插入了自己的天靈蓋!
接著,在眾仙不可置信的眼中,修平輝的腦袋就如凡間的西瓜那樣炸裂了。
慘白的碎骨,黃白的腦漿,鮮紅的血液,剎那間四散了出去,將離得近的幾人濺了個滿身,甚至還有碎片飛到了仙帝面前,只是被仙帝護體的仙氣擋住了。
由於修平輝的自戕舉動實在太出乎意料,在場的神仙竟然都呆住了。
那一瞬間,仙盟臺的時間好像停止了,仙帝、仙尊仙人、仙將、凡人,都好像被一種可怕的氣氛凍住了身軀。
直到“啊”的一聲尖叫響起,仙盟臺上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接著整個仙台上不斷想起歇斯底里的尖叫與嘔吐聲,仙帝帶著看著自己面前桌案上那幾絲紅白事物,終於忍不住拍了上去。
“啪”
整張萬年才長一寸的玉紋金木桌案被她拍斷了,她一揮袖將桌案掃開,怒視著原烈。
“這是怎麼回事!”
離得最近身上最慘的原烈本就是個凡修,明聖太子都承受不住的威嚴,他又如何能承受的了。
原烈悶哼一聲,大口鮮血湧了出來。
“帝君!”怕仙帝一怒之下將原烈也弄死,禹英仙尊連忙勸阻。
仙帝這才收了威壓,坐回御座,一揮手清理了仙盟臺上的屍首與四濺的碎肉。
接著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聲音裡充滿了疲憊與消沉。
“帝君!”原烈服下青陽仙君遞給他的仙丹後,內傷好了七八分,雖然被仙帝所傷,但他絕對不敢有所怨懟的,此時聽到仙帝的問話連忙道:“小修剛才一時大意未察覺修平輝這孽障話語中的死志,還請仙帝君責罰。”
眾仙這時也和原烈一樣明白了過來,那修平輝說“不敢做出背叛師門的事,也不會做不忠不義之徒”,其實便是不願將三人相貌畫出,也不承認自己是師門叛徒,便一死了事。
“這人收了魔界什麼好處,竟然死也不願洩露三人的長相?”又仙人疑惑道。
“怕這樣就是魔門安插的奸細吧!”也有仙人懷疑道。
“哼,這廝倒是狡猾,竟然能想出這等乾脆的死法,倒讓我們無法趁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