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原本就是商戶,沒有什麼嫡庶之分,所以庶長子,庶長女在沒有娶正妻的時候,已經滿地跑了,而後院裡的勾心鬥角,更是精彩,堪比皇宮了。
這樣的人家,只要花點銀子,隨意一下就能打探的出來,更何況琴姨娘那樣用心打探的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家的不足,展家在知道長子跟相爺嫡女定親後,就迫不及待的讓媒婆選好日子,要下聘禮,把親事真正的定下來,這樣的話,才能讓他們鬆口氣。
這親事要是定下來,他們展家不單單是有銀子,更是有靠山了。
“爺,這府裡的日子也不好過,人多,用處也多,以後還得給兒子留些,這大小姐的嫁妝,”汪吟玉在籌備唐瑾萱的嫁妝時,心在滴血,想著那些好東西,要是留給清兒,該多麼的好啊。
“她娘不是給她留了嫁妝嗎?把那些東西清出來,再添一些就是了,”對於這些庶務,唐廷玉沒有想管的心思。
“那我好好的斟酌,若是委屈了大小姐,可丟了咱們相府的臉,”汪吟玉見他根本不想管,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
當初,陳氏死後,自己有了身孕,就要挾著唐廷玉把自己扶了正。等她成了唐家的夫人後,那陳氏的嫁妝就一點點的落入了她的手裡,讓她看的眼熱不已。
她想著,唐瑾萱那麼個丫頭,就算知道自己孃親有嫁妝,也不可能知道所有,就想著唐廷玉不管了,那自己少給一些,也無所謂了。把那些留下來的,以後都給自家女兒,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嫁了,那場面,一定能讓許多人羨慕死。
為了遷就懷孕的汪吟玉,唐廷玉幾乎不管府裡的事,更不知道她的打算。
初八,是個好日子,適合任何的喜事。
瑾萱在知道初八這個日子是下聘的時候,是真的慌張了。
她讓玉嬤嬤卻大長公主府下帖子,送信,全部被趕出來了,讓她急的快吐血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看著囂張離去的汪吟玉,瑾萱恨不得雙手一推,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掉,看她還高不高興的起來。
可這樣的話,自己也會被唐廷玉打死的。
她死了,無所謂,反正重生是她賺回來的,是多活的,可是陳念怎麼辦?那是她唯一的親人,若是自己死了,他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為了陳念,她忍了,不到最後,絕對不用那最損的一招。
連皇上要見大長公主都被拒絕了,更何況是唐瑾萱這樣的人,被拒絕,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初八,時間越來越近,各方都安靜的很,安靜的讓瑾萱覺得是不是那親事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假想。
時間,一天天逼近,琴姨娘也來了幾次,提醒她說該好好為自己打算,瑾萱總在拒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拒絕說,總有一道聲音在提醒著她,不到最後關頭,千萬不要亂。
只是定親,不是成親,她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的。
初八那天,瑾萱定親之日,唐府大門開啟,來了許多的人,包括陳家人。
萱園。
“汪氏太過分了,竟然這麼欺負你,給你找了那麼一戶人家,還說下月十八就是成親的日子,定的那麼急,說沒有貓膩的話,誰信呢?”梁氏的怒火是“噼裡啪啦”的冒著,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汪氏拼命。
“娘,萱兒的父親都同意了,你去吵,只會被人說是非,”陳月舞攔住了欲衝出去的母親,無奈的說。
“舅母,你別那麼激動,”打扮的很是隆重的瑾萱看著憤怒的舅母,心情頗為不錯的問:“我讓舅母帶的東西,舅母帶了嗎?”
“當然了,”梁氏壓抑著內心的怒火,把懷中的東西掏了出來,放在桌上說:“這是你娘出嫁時的嫁妝單子,這是在衙門裡備案過的,無人能拿走你孃的一絲一毫,”
看到桌上的嫁妝單子,瑾萱的嘴角終於揚起了多日陰沉的嘴角,撫著手腕上早上汪氏派人送來的鎏金掐絲鐲子,笑的更甜了。
“舅母,等會,就看你的了,”這定親下聘的好日子,總要送給汪氏一些賀禮,讓她高興一下,免得冷場了,就不好玩了。
“哼,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梁氏咬牙切齒的怒道。
前廳,林婉清穿的花枝招展,心情頗好的她,嘴角始終掛著上揚的笑容,若不是不合時宜,她估計得仰頭大笑了。
只要唐瑾萱出嫁了,這輩子,她都別想回到唐家——這唐家,以後就由母親拿捏,自己也能得到唐瑾萱擁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