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卻是這麼晦氣的一句。
紅顏禍水,他今天總算理解了這句話??女人的狠毒,總是跟她的美麗呈正比。這不,這麼一個漂亮嬌豔的美人,在他即將上演一番劫色好戲的時候,卻送了他的命。
泡妞歷史血淋淋的教訓提醒我們,那麼多的男士寧肯去酒吧夜總會找個職業小姐花錢開房也不願招惹路邊的免費野花,是大有道理的。
“雲天,抱緊我可以嗎?到了陰間,我願意做你的媳婦,伺候你”盧小欣喃喃的說,她一時間竟覺得這種場面浪漫無比,正是自己無數次在夢裡幻想過的。??汗,這位小美人最大的幻想竟然是跟帥哥一塊去死!
求求你快閉嘴吧!朱雲天心說。他可是無瑕回答這種兒女情長的蠢話,畢竟再漂亮的妞兒也比不上小命寶貴。他只感到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快他媽的落到谷底喂狼了。
下面是什麼呢?尖硬的石塊,跟他的腦袋相碰,佈滿荊棘的灌木叢,將他的胸口刺穿?或者是累累白骨,冰冷的深淵,使他化為孤魂野鬼的一員?都有可能,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什麼在下面等著他們,都是一個死。就算是平整溫暖的水面,從近千米的高空拍落在上面,跟撞在水泥地板上沒太大區別,啪!兩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兩片人肉三明治,可能還不如栽進亂石堆死得痛快,至少不用餵魚。
山崖光禿禿的全是石壁,想找棵小樹苗抓一把減緩墜落的速度都不可能。絕望的他只好放棄了求生的念頭。事實上早該放棄了。但人就是這樣,垂死掙扎是種本能,不到黃河不死心更是一種虛偽的美德。
他橫下一條心,緊緊摟住盧小欣的小蠻腰,感受著她越來越劇烈的心跳,張開大嘴哀叫一聲:“老天爺,我操你十八代的祖宗二十代的阿姨!”
砰,兩聲巨響,紅光閃閃!
暈厥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朱雲天悠悠的喘口粗氣,睜開了雙眼:星光燦爛耀目,空氣清香甜美,一輪彎彎的月亮掛在中天。
他躺在一個綠草如茵的山坡上,感覺頭暈眼花,如被雲霧包圍,不知是生是死。
掐掐面板,疼!拍拍臉,呱呱的響!再咧咧嘴,伸伸舌頭,看看全身上下,沒缺胳膊斷腿,好端端的一個帥哥依然健在。
第一個念頭:本大爺好象沒死!
第二個念頭:丫的這是什麼鬼地方?
很快答案揭曉了,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更不是什麼鬼地方??他還在人間。因為他看到一群人鬼鬼崇崇,貓著腰從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上跑過,頭上都戴著方巾帽子,腰間都纏著青布絲帶,腳下是黑色的布鞋,好象是,晚上看不清楚;手中還都提著一把雪亮亮的鋼刀。
說這些人貓著腰似乎有點描寫不足,因為他們跑得太快,脖子前伸,雙腿如飛,十個劉翔似乎也追不上。這樣的話即使腰想直起來也不太可能。看似跑110米欄,實像撒開了丫子逃命。
他數了數,大略十幾個人,就像被警察緝捕中的職業小偷,嗖嗖的沿著坡下的小路就竄過去了,留下一片塵土。好奇怪,演戲嗎?沒見攝影師、導演和燈光師之類的牛人啊。
正納悶,原路又奔來了一隊騎著高頭大馬計程車兵,威風凜凜,牛氣哄哄。說他們是士兵是因為騎著馬,而且手中舉著紅纓長槍,喊聲震天??
“參軍大人有令,別放走了盜竅公糧的反賊!捉住一個??賞銀五十兩!”
喊聲到處,這些人張弓放箭,箭聲如雨,幾支利箭從朱雲天的身旁飛過,嚇得他是全身發抖,趕緊趴到了地上,僥倖沒被人看見。
“這是哪家子的影視公司?拍戲竟然動用真傢伙,不怕射死人啊!哎,看來是太平間有後臺的主。”
再起身察看,那位帶頭的參軍大人滿臉橫肉,殺氣沖天,一身的重灌鎧甲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他身旁的一名衛兵手揚著一面大旗,罩著他十分牛逼的率兵衝了過去。
“操,才賞銀五十兩,這個編劇水平不咋的,至少也要五百啊!不知道現如今物價飛漲嗎?你說五十兩,連要飯的都笑話你沒見識!”
不過等了好久沒聽見“咔”的停機聲,更沒看見導演、劇務、大明星之類的牛人出來喊兩嗓子。這群人就這麼跑過去了,山坡重新恢復死一般的寂靜,彷彿這夥人是從地下冒出來的,又鑽進了地下。
不對啊!!朱雲天的思維轉回了來處,白虎崖至少一百米深,下面就算全是棉花,我這身板掉到上面也不死即殘,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白虎山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