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他們四個也會過去兼職掙點小錢,或者去妓院當兩天跑堂的龜頭,欺負幾個沒錢卻硬去玩女人的霸王客。對於他們來說,到處都是收入,只要慧眼識錢,善於發現,總歸餓不死。
金庸小說裡的江湖遊俠每天大吃二喝,隨遇而安,幹些行俠仗義之事,到處灑銀子,似乎他們有花不完的錢,而且不用工作。但若放在真正的江湖,這簡直就是他媽的童話。像胡海他們在綠林中落下的名聲不比令狐沖差,人稱他們四人為“濠州四俠”,亦是俠客一類,正派中人,每年都會受邀趕赴少林寺參加武林正派中人的茶會,但背地裡幹下的每一樁勾當,無不跟“正派”二字有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共和軍全面控制了濠州之後,對各種黑幫組織進行重新洗牌,不服從的,不屑一顧的,皆被驅逐殆盡,或者乾脆被斬殺。受到朱雲天信任的牛斯文和程昱文越發囂張,橫行濠州,許多小幫派和小組織都被吞併,要麼只能離開濠州去他鄉謀取生路。胡海四人因為不願加入牛斯文的保安公司變成受人控制的打工仔,經受幾番追殺打鬥之後,身上傷痕累累,感覺力不從心,再呆在此裡馬上就會小命不保,只好連夜逃出濠州跑到了靈壁,在一座山林中佔山為王。靠著整天背誦一遍“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這句千古名句殘喘度日,生活狀況淒涼無比,兄弟四人便生出了尋找明主幹一番事業的志向。
當李虎率領共和軍經過這座山林,向銅山城急行軍時,四人跳將出來,先舞了一番刀法槍術,向李虎表了忠心入夥,不管幹什麼,只要給錢就行。李虎見識了他們的功夫,大喜,正逢共和軍缺人之際,馬上任命為作戰部的營長,上戰場殺人去。
第二卷 四海風雲起 第三十八節 內部調整(下)
這廂的劉天華和陳畢大概都在三十五六歲左右,是徐州人氏,著名坐地虎,高利貸行業的資深老闆,另外還是遠近聞名的武術家。都是徐州城內有名的世襲大地主,一方豪強。兩人各占城東城西,在徐州地界,有著“東劉西陳”的稱號,並不比簫縣的李二差上半分,只是並無反心而已。
李二攻下徐州之後,馬上派兵搶了他們的家資女人,佔了他們的宅院祖業。幸虧二人逃跑的功夫學得還算到家,跑得飛快,拋下老母妻兒,很快就溜出了徐州城,不然一定會死在李二斬草除根的屠刀下。經此大難,一對不共戴天的死對頭變成了同仇敵愾的好朋友,牽著手就投靠了前來剿滅李二的共和軍。
朱雲天聽說這倆老傢伙連老媽和老婆都不要了,就逃出了徐州,心中極為鄙視,但臉上的表情卻深藏不露,表現得極為同情,寬慰道:“兩位老哥放心,待我軍攻下徐州,拿住了李二,一定讓你們親自動手,剝了此賊的皮,替伯母和嫂嫂報仇雪恨,拿回屬於你們的家業!”
說完,他心中琢磨,到時怎麼也得分給我一份吧。
劉天華和陳畢涕淚橫流,嗑頭告謝,順便再表忠心:“大帥對我們恩重如山,簡直如再生父母也!屬下只求妻兒老母無事便可,哪能再奢求什麼家資財產,屆時定要雙手奉與大帥,以報您老的知遇之恩!”
真的假的?朱雲天想,別他媽是唬我的吧?就你們這種貪生怕死之徒,連老媽都能甩開,我要相信就是傻瓜了。嘴裡卻淡淡地道:“兩位老哥請起,不必如此激動,你們是我的人,只管與我一起同創大業就行了,其餘之事,不必想得太多,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責任啊。”
這話也是警告他們,別看你們以前是徐州城內的黑社會老大,現在到了我手下,就得乖乖的當個替我辦事的打工一族,甭想夢迴唐朝,來個徐州復僻。
劉、陳二人豈能聽不明白,汗如雨下,茅塞頓開,連連稱是,便退到一旁,心中對這年輕大帥便有了一番嶄新的評價。
朱世謀、朱世戰為親兄弟,情況跟他人不同。兩人不會武功,連把殺雞小刀都不敢用,更別提什麼殺人放火了。聽過李虎的介紹,朱雲天反而對此二人大感興趣,並非因為同姓,實是這兩個傢伙的名字大有學問。一個叫“謀”,一個叫“戰”,在古代,謀與戰乃是為政為王的不二法門,要有智慧,同時也要有強大的軍事能力。取這兩個名字,相必他們的老爸不是一般貨色。
但事實並非如此,朱雲天問他們家在何處、家中還有何人時,朱氏兄弟的回答卻是:“小人家住宿州,父母雙亡,只剩了一個姐姐,已經嫁人了,所以我們兄弟就出來找些事做,多虧遇到了大帥的人馬,真是上天保佑,大帥,您發令吧,讓我們幹什麼都行!”
朱雲天趕緊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