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沒見到就被抓了,這麼笨的同夥不要也罷。
他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走,腳上的鐵鏈都拉直了,卻仍然夠不著門口。他只能將耳朵儘量朝前伸,細聽門外動靜。
未等聽出個蛛絲馬跡,門卻砰的一下開了,打在他伸出去的臉上。啪啪,朱雲天仰面倒在地上,臉腫起了一塊。
崩潰,為什麼倒黴的總是他。
進來的是徐壽輝的侍衛總管王奉國,他跑到寢宮請示了徐壽輝,決定馬上給朱雲天換地方,以防元狗繼續派人跳進來劫獄。徐壽輝想了一下,讓王奉國提了朱雲天,秘密送到魏忠崗的府上暫行關押。至於胡思福他們,還在原處看管,反正是死是活不關他事。
魏府面積不大,只是六七間普通的宅院,駐著三十多名士兵進行保護。那地方就在大完殿的前面不遠的大街上,地勢偏低,因為半年來雨水太多,門前已經積成了一條小河。如今要進魏府的大門,必須先劃一條小船過河,再上岸去,可謂蘄水城內的奇景,風水先生誇讚說此地堪稱龍王廟,對大完軍今後的事業定是大有裨益。
這麼好的地勢,又有龍王鎮守,想衝進魏府救人,難度可想而知。
儘管魏忠崗在戰場上被元軍一槍挑破了肚皮,吐血死了,他的幾個管家和僕人都還在的,義女小魏是如今的主人。憑他們的功夫,對付一名手腳均斷的犯人易如反掌。
徐壽輝道:“就這麼定了,讓小魏看著他,她的功夫我比較放心,哈哈,聽說那狗官怕她怕得要死。等我登基大典之後,拿了他去跟伯顏不花決一死戰,換我的愛妃回家。”
他剛得到訊息,元將伯顏不花已經集結了五十萬軍隊,重新向南開進,已經抵達了麻城北部一百里安營紮寨。這次,將是一次傾盡全力的血戰,更是一次等量級的交換。
小魏見了朱雲天,先是忍不住一笑,接著臉馬上拉下來了,用一種既像嘲笑又像關心的口吻道:“喲,朱狗官,腿腳快好了呀。”
“慚愧,慚愧,竟然好得這麼快,麻煩你再給我打斷吧。”朱雲天已經可以勉強的走路了。他對昨晚黑幫劫獄失敗的事還生著氣,眼見脫困遙遙無期,他的心情失落成了殘花敗柳。
小魏聽出他似乎心灰意冷,心裡明白,嘴上也不說破,就讓王奉國放下人先走。她命僕人單獨給朱雲天安排了一間比較乾淨的房子,給他去掉了鐵鏈和繩索。
朱雲天奇道:“你不怕我逃跑?”
“嘻嘻,”小魏這女孩心直口快,性格純真的令人懷念童年,“有我在,你能跑得了嗎?”
“為什麼跑不了,難道你是母夜叉?”朱雲天不痛不癢的逗她,邊觀察著屋外的地勢。
“你,你的嘴太壞了,罵人的毛病難道不能改一改嗎?”
“哎,天生的,打不過,再罵不過,還活著幹嘛啊!”
最後一句,這小子帶上了天津味。
幾個來回的鬥嘴,朱雲天已經把這房間和周圍的地形看了個差不多,心中先是一陣絕望。先不說門外那條不倫不類的河,總是需要先游過來的,別提輕功,任誰在這裡飛到了半空中,都會成為埋伏在周邊的義軍練習箭術的好耙子。就這院裡的機關設計,只要到了晚上,啟動了機關,一隻蒼蠅想飛進來都得提前向小魏姑娘寫申請報告。
後院正對著大完殿的方向,因此一座軍營駐紮在此。想透過後院翻牆進來,難度比雙腳一蹦就把月亮摘下來還大。
小魏見他瞎琢磨,知道他在想什麼,得意的炫耀:“這機關是我義父攻下蘄水之後裝上的,當時元狗反撲得很兇,義軍死了許多人,城牆上實在頂不住,義父決定以退為進,誘元狗進了這院子,當場就射死了元軍的五名百夫長。厲害吧。”
朱雲天咋咋舌頭:“厲害,小雞小貓都讓你們給滅了。”言下之意頗為不服。
“有本事你就把機關撤了,看能不能阻止住我的人來救我出去,咱們打個賭,誰輸了就任由對方發落。”這傢伙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小魏又是嘻嘻一笑,“休想,朱狗官!”
我操,朱狗官?豬狗官?朱雲天一陣耳暈目眩,“親愛的,別這麼叫我好嗎?我也是有臉的人。”
小魏晃了晃可愛的臉蛋,“不好,其實我不想叫你狗官,但別人都這樣稱呼你,我只好折中一下,在前面加上你的姓了。”她笑得很燦爛,“其實,我早就覺得你不是一個狗官了,頂多是個和我一般大的小孩啊。”
“嗯,反正我快死了,被人叫幾聲狗官無所謂”朱雲天祭出了泡妞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