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肯定我不會殺你?”“宋靖”嘲諷地說。
“這麼喜歡玩弄別人的生命可不是個好習慣喔!”上官月又不改溫和地說,好象他的話是在叮囑小孩要把飯吃完般簡單,手又從懷裡取出一紅小瓷瓶,問旁邊的另一嚴厲的人要了一個小勺子。
“你還真不怕死,”“宋靖”此刻已御去了滿眸的冷酷;冷笑說,“而且”你認為這是一種‘習慣’,我卻認為是一種‘本性’!”嘴角掀起邪魅的笑容。
上官月聽了,愣了一下,給他敷藥的動作才繼續,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笑說:
“是‘本性’嗎?若是本性的話你的眼神就不會有冷酷的顏色了。”聲音又再次帶有先前那種少有的冷漠。
“宋靖”一聽他的話,笑意僵住了,進而隱去,眸中蔓延著若有似無的風暴,寒聲說:
“聽上官公子的話,似乎很懂得人性。”這時,紗布已經拿來。
“不敢當,只是我比較可以辨別人的性格罷了。”上官月邊輕聲說邊接過紗布,開始包紮,聲音也已“回溫”。
“是看過天生就冷血的人?”“宋靖”看著他塗藥包紮的動作良久,才冷淡地說。
“應該算是吧”上官月手中動作停了又繼續,溫和的笑容不變。
“誰?”“宋靖”挑眉問。
“我妹妹”上官月把藥瓶蓋好,收拾一下,“三天就會好了,半個月就會褪疤。”
“你很討厭你妹妹吧!像你們這樣偽善的人,不都毫無理由地恨冷血的人嗎?”“宋靖”愣了一下,然後充滿鄙視地望著一徑在喝茶的上官月,諷刺說。
“宋公子,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上官月站起來,緩步走出裡房,走到掛有玉製樂器的牆前。
“哼”“宋靖”又再揚起邪魅的笑容,“想逃避嗎?哼!偽善的人總改變不了戴面具,撕下了就忍不住哭喊——”
“這笛子什麼價?”上官月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拿下一支玉笛,溫和地問。
“你——呵!是被拆穿就想漠視?”“宋靖”冷笑。
“宋公子,我們也算是交淺言深吧!”上官月把玩著玉笛,好一會兒才正色輕聲說,“沒有人會討厭自己親人的——”
上官月的話還沒說完,本離他有三米遠的“宋靖”突然閃了過來,一隻手緊扣上官月的咽喉,兇恨的眼眸緊盯上官月。
上官月在心內苦笑——最近被人掐脖子的次數還蠻多的。
“宋公子,若我的觀點與您相沖突,那真是抱歉。但個人觀點是不會改變的呀”上官月靜靜地說,似乎連他自己也感到十分無奈般,但雙眼卻坦然無畏地望著“宋靖”。
“你——”“宋靖”危險地半眯著眼,緊盯著上官月眼眸好一會兒後,才半垂下眼瞼,緩緩鬆開手,轉身,輕聲說:“走吧!”聲音裡彷彿壓抑著什麼。
“那我先走了”上官月善解人意地輕聲答,讓那管家裝扮的人領著自己走出尋玉軒,而手中的玉笛則是送他的——那“管家”說的。
被“趕”出來的上官月看了看天色,收起玉笛,算著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到午時,決定繼續逛逛。對於剛才的事沒放在心上,所以事後也就沒有告訴東方皓月了。
另一方面——
送走了上官月後,“管家”馬上不掩憂慮地進入裡房,正看見“宋靖”站在早已化為粉末的小几前,整個人籠罩著死寂般的陰影。
“谷主。”
“宋靖”停了好一會兒,才輕說:
“路叔你說‘宋靖’這名字該不該改”聲音竟瀰漫著少有的迷惑。
“谷主後悔了?”“管家”——路朝驚疑地問。
“後悔?!”“宋靖”先是疑惑地重複一遍,然後沉默一會,才又包含堅定恨意的寒聲說,“我從不後悔!”
“那就好”路朝像鬆了一口氣地說,欣慰地說,“相信你母親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安慰。”
“宋靖”沉默了好一會,才冷淡地對路朝說:
“路叔,我想得到上官月。”
“不行!”路朝想也沒想就厲聲答道,然後才緩聲說,“他對你的影響力太大了——這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這我當然知道,”“宋靖”一定也不意外,只平靜地說,“就因為這樣,我才要得到他——起碼在這件事完結之前。”
“可是——”
“不用說了——你知道我的性格。”“宋靖”冷淡、不容反駁地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