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波,湖光水色,如此好景,小米認為,當坐著悠哉欣賞,有美食有佳釀則更佳。
畫舫速度不快,半個多時辰後駛近了湖西淺灘,這裡葦叢密生,水鳥眾多,風中時有蘆花飛過,亦有成對的野生白鷺低掠而過。
此時正值秋季,候鳥南徙至此,在茂密的水草叢中築巢產卵。所謂的雁南之名,便是取自大雁南飛,歸於此都之意。
小米命船伕將畫舫駛得更近些,好看清楚那些鳥。當畫舫靠近金黃色的葦叢時,呼啦啦一大片候鳥飛起,遮天蔽日,壯觀無比。小米看得心潮澎湃,真恨手邊沒¨wén rén shū wū¨有相機將此情此景拍下來。不過轉念一想,她既然長住雁南,這種景緻每年都可以見到。
畫舫靠著葦叢停下,被他們驚起的候鳥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後,見沒有異狀,便陸續降下,回到自己巢中。
小米看著一對大雁道:“它們是夫妻呢。聽說大雁一生只有唯一一個伴侶,若是其中一隻死去,另一隻也會尋死,真的是很痴情的鳥兒。”
姜邵離抱她入懷,低聲道:“鴻雁于飛,哀鳴嗷嗷。維此哲人,謂我劬勞。維彼愚人,謂我宣驕。”
小米不是太明白他所念之意,只覺他語調低緩,詞句悲涼蕭索,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分感傷,她轉身抱緊他道:“離,若是你在王府不開心,我們就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好了。”
姜邵離在她頭頂印下一吻,“只要我的小瑜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
小米嘿嘿一笑:“那你要對我足夠好才行。”
他低笑道:“現在還不夠好嗎?”
“嗯”小米故作沉吟狀,“勉勉強強還行吧。”
“小瑜你真的捨得離開雁南嗎?”
“離,關於這件事,你先前也問過我的。”
“是,我記得,要保證你每天有三頓飯吃,有衣服穿,有房子住,挨不了餓,受不著凍,嘴饞了能去飯館吃頓好的,手癢了能去逛逛街買點小首飾,要有人能替你梳頭,最好是還有人替你洗衣、做飯”
原來他都記得。小米低頭偷笑,隨後斂了笑容,稍許推開他一些,仰頭望著他問道:“這很難做到嗎?”
他輕搖頭:“不難。”
小米正色道:“可是,真正重要的是我後面說的那一句。”
姜邵離作沉吟狀,隨後道:“後面一句我忘了。”
小米眉毛一跳:“你若是敢忘了,我現在就殺人碎屍拋入湖中。”
姜邵離忍笑道:“你若是能做到,不妨試一試。”
“現在或許做不到,但是等到晚上你睡著之後”
“那今晚我還是去書房過夜吧。”
小米嘟起嘴,瞪著他道:“你敢?”
姜邵離道:“我敢。”見小米臉一黑,他又輕笑道:“可是我不捨得。”
畫舫沿著水草密生之地,極緩慢地行駛著,或者說是漂浮著。
姜邵離擁住小米,細細吻她,甲板上諸人都識趣地避開了。只是擁吻彷彿不夠,他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小瑜,你真的好了嗎?”
小米亦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疼了。”
姜邵離拉著小米上了畫舫二樓,進了一間屋子,關上房門,便去解她衣帶。小米嘻嘻笑著,亦去解他的衣帶。當她的衣衫盡去,他灼灼地盯著她,用欣賞的目光從上至下地瞧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
小米伸手按上他裸裎的胸膛,手指沿著他胸膛正中,微微下凹處往下劃線,慢慢滑至他腰腹之處,便要去解他褻褲的腰帶,他捉著她的手不讓她解,然後將她抱至床上,低聲道:“讓我瞧瞧。”
小米訝然道:“瞧什麼?”
他分開她的雙腿:“瞧瞧你好了沒有。”
小米臉一紅,併攏了雙腿道:“你還真的看啊?”
“是你自己叫我檢查的,忘了?”
小米咕噥道:“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我當真了。”說著他又扶著她的雙膝,將她大腿開啟,且手上稍許用力,讓她無法再合攏雙腿。他望著她雙腿之間,眸色漸深,眸底卻燃起慾望的闇火。
無奈就範的小米,嘴上還不肯吃虧:“那你等會兒也要給我檢查。”
姜邵離抬眸望她一眼:“昨晚出血的人可是你。”
小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看好了沒有?”
“沒”他伸手過去,先用拇指輕撫,隨後指尖探入唇縫,小心探索,“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