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著急,童若瑤也覺得可笑,敏惠和晴兒住著那樣隨時都會倒塌的屋子,他們可著急擔心過?不外乎是瞧著顧家圍著官差,才會如此叫囂。可見,敏惠沒來上京時,邱年生和邱婆子沒有顧忌,是怎樣對敏惠的了。
不禁想到,如果顧家這一次
卻連忙打住,見敏慧額頭又冒出汗水,忙擰了帕子給她擦拭。香雪還站在原地不動,嘆口氣道:“他們叫一會子自然也沒力氣,你現在沒事兒,去廚房瞧瞧叫婆子熬的涼藥好了沒?”
敏惠心力憔悴外加受了熱才會昏倒,不能打發人出去請大夫,幸而黃氏那裡還剩下了一記降暑熱的藥,這會子用溼巾擦拭,身上的溫度退了一些,可雙頰還有些不太正常的紅暈。
其他人都在外間坐著,無聲、寂靜讓人心底發慌。這樣的沉浸從午後一直持續道太陽西斜,金黃色光輝灑滿窗格子,映照的屋裡也是一片朦朦朧朧。
敏惠幽幽轉醒,話沒說上一句,眼淚卻刷刷地流下來,安慰一陣,她止住了淚,而眸中的絕望卻更叫人痛心。
屋裡雖然安靜,外頭尋找晴兒的丫頭婆子卻一直沒有停下,然而,結果幾乎不用問都能猜到。別說找到晴兒的人,就連和晴兒身上穿的衣裳一樣顏色的料子也沒找到丁點兒。
呂氏悲傷地哭起來,老夫人不忍多看敏惠絕望的模樣,側首緩緩道:“終究是在院子裡定然跑不了多遠。”
在院子裡,可到底在院子裡的哪個地方?她只是孩子,餓了要吃,渴了要喝水,倘或是無聲無息地再某一個角落一時半刻沒有發現,童若瑤不敢深想下去。
敏惠抬起紅腫的眼睛,深深自責道:“是我沒看住她。”
童若瑤輕輕搖搖頭,“許是她對這裡熟悉,一時半刻跑去哪兒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