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內子蕙質蘭心,用了巧妙的法子,你若要請教,是否該繳些費用?後兒你得了這法子救人,人家自是厚禮相待”
童若瑤驚奇地看著顧廷煊,外頭張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大罵:“好商好商!果然是奸商!”
這樣一鬧,氣氛竟然輕鬆了。童若瑤好笑地看著外頭急得跳腳的張大夫,再看自己的丈夫,還真有些像——奸商。
咳嗽一聲,忍著笑道:“讓張大夫說話吧。”
顧廷煊點點頭,外頭張大夫好像還氣著,端起矮几上的茶猛吃了幾口,才覺得氣順了些,咬牙道:“最好祈求老天保佑,除了夫人的病,你沒有別的事兒再求上我,否則哼哼!”
這樣的威脅對顧廷煊好像根本就不管用,慢條斯理地端著童若瑤吃剩下的茶吃起來。童若瑤深吸一口氣,腹內已經有了說辭,只等張大夫開口詢問。
隔了半晌那張大夫忽然站起來,朝著屏風做了個揖,童若瑤忙說不用,張大夫道:“老弟的話並非無道理,既是老身請教恕學生冒犯,稱您一聲先生。”
先生是學生對老師的尊稱,童若瑤忙道:“萬萬不可,您為妾身母親的病來回奔波,已讓妾身心裡不安,您請問吧,妾身直言不諱。”
也不知張大夫是不是真的看不見裡面,但他的目光絕對是落在顧廷煊身上,“還是先生更明白事理。”
弄得童若瑤哭笑不得,這人的脾氣和顧廷煊還真有些相似,都是執拗的。如此也不和他計較這麼多,原心裡的腹稿也略略做了改動。但張大夫問起,童若瑤娓娓說道:“妾身年幼時頑皮,一次掉進水裡,父母都以為沒救,豈料老天相助,恰好來了一位遊歷郎中救了妾身一命。醒來後聽人說起,便是用的心外按壓的法子,配以對嘴吐氣,將體內積水排出,就無大礙了。只因發生在妾身自己身上,故而記憶猶新。恰逢又有人不知應何故突然昏倒,呼吸脈象皆無,那郎中又用了同樣的法子,有人問起郎中,郎中道,若是假
死,此法子便可急救,等病者清醒,再診脈吃藥加以調理方可。”
等童若瑤說完,才發現外頭張大夫也不知何時手裡多了紙筆,正埋頭記載著。而右邊一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童若瑤下意識地扭頭,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也看到顧廷煊深邃的眸子中才此異樣的情緒。
張大夫又一本正經地問了幾個問題,比如按壓的方位,童若瑤略略做了回答, 因自己知道的也不全面,不敢妄言。想到張大夫鑽研必然也能鑽研出來,就他這不恥下問的精神,也是難得的。
說完後,張大夫又謝了一回,才提著藥箱離開。童若瑤和顧廷煊從次間出來,院子裡已經聚滿了人。二嬸子黃氏、顧三奶奶崔氏、三嬸子郝氏、顧廷雯、顧廷茜等人皆在院子裡站著說話,顧老夫人還沒出來,錢媽媽守在門口。範媽媽和香珠沒見到,秀珠在角落裡站著,童若瑤看見她的時候,她正望著顧廷煊。百壽堂的丫頭婆子也多在院子裡候著。
黃氏一見童若瑤,立刻迎上來,好像沒有看到顧廷煊似地,拉著童若瑤就擔憂地問道:“大嫂子怎麼樣了?我們來了這些時候,錢媽媽都說老夫人在裡頭不許進去,聽丫頭說是你及時救了大嫂子,大嫂子才緩過來怎麼好端端的究然就厲害起來了?”
崔氏、顧廷雯等也急急忙忙圍上來,唯有郝氏還站在原地,目光淡淡地看著被人包圍住的童若瑤。
“二爺及時把張大夫請來才穩住了母親的病情,我並沒有做什麼。張大夫說母親暫且沒有大礙,讓嬸子和各位妹妹操心掛念。”
黃氏鬆了口氣,“哎,話雖如此說,可老夫人還沒出來,也不叫我們進去”
呂氏的病還真不好說,說昏厥就昏厥,明明早上瞧著得好,也得精神。突然昏厥,還是這樣的情況童若瑤突然想到,是範媽媽打發丫頭到青松院通知的,那就說明呂氏昏厥的時候範媽媽在場。老夫人這會子把範媽媽留在裡頭,只怕也是心裡已經有了懷疑,在盤問範媽媽。
範媽媽慈眉善目,自從自己來了之後,也是一心一意地為自己張羅。紅袖的事兒範媽媽心裡雖有不滿,可並沒有說什麼,只後來特意提了提秀珠。範媽媽和紅袖並沒有什麼關係,而可以肯定的是範媽媽對呂氏、對顧廷煊都是好的,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兒。
“老夫人出來了。”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童若瑤抬頭望去,香珠扶著老夫人站在門口。老夫人看了一眼院子裡眾人,緩緩道:“都回去吧,別在這裡吵吵鬧鬧的。”
黃氏走向前,擔憂地問道:“大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