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模樣說道。
童若瑤打了幾次眼色,她都沒能停下。範媽媽聽著眼睛一亮一亮,恍然道:“夫人吃藥從來沒問過大夫要忌諱什麼,還是二奶奶蕙質蘭心,想的周到。”
童若瑤被表揚的有些慚愧,“在孃家時,我母親也總是吃藥,可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就找大夫問有沒有別的法子。當年在東臨,倒有那麼一個遊歷郎中,說了些食療的法子。我開始不信,後來一想反正都是吃飯,不如照著他說的做,結果母親的身體漸漸就好些了。”
範媽媽聽得一愣一愣信以為真,音若瑤只是一開始就覺得,呂氏是心病
,現在聽範媽媽說起過去,更能肯定了。呂氏常年在屋裡待著,不常出來走動,少見陽光,臉色瞧著自然就是一副病態。
何況,呂氏的精神是說好就好,上一次便是如此。顧廷煊去請安,百壽堂的丫頭十分驚愕,第二天呂氏的精神就很好了,還去老夫人哪裡請安。結果那頓秀珠費心張羅的晚飯不歡而散,呂氏又病了。
待範媽媽下去,童若瑤不由自主地想起範媽媽說的那些話,心裡明白範媽媽是提醒自己,秀珠和紅袖這樣的丫頭身份不一樣,不能隨便打發了。可秀珠分明是呂氏身邊人,即便是普通的丫頭自己也無權過問,何況是被呂氏當做親女兒一樣對待的秀珠。
秀珠的心思,自己眼睛也能看到,範媽媽特意提醒,可見是要自己主動去提出來。秀珠年紀不小了,呂氏心裡著急,怕芳珠沒有好歸宿,苑媽媽在呂民跟前伺候那些年,自然和呂民一條心。
如果自己提出來,豈不是不尊重婆婆,連婆婆身邊離不開的丫頭也要要過來?秀珠這樣為之,不但讓呂氏為難,也讓自己為難。
這兩天顧廷煊都是上午出門,中午回來吃飯,下午在家,要麼去書房,要麼就在裡間榻上休息。看起來很悠閒,童若瑤白天除了去老夫人和呂哪裡請安,剩餘的時間便在屋裡做做針線,日子過得也很悠閒。
天氣慢慢暖和,春耕就在當下,童若瑤利用晚上的時間將《天工開物》從頭看到尾,心裡依舊琢磨不出來如何處置那抉不大不小的坡地。這個時代的農作物,水稻、小麥、豆類,豆類的品種已經相對齊全,紅豆、綠豆、大白豆、黃豆等都有了,穀物也有好幾種。
大概是第一次有一抉地能自己做主種什麼,所以童若瑤總想弄出點兒特別的,可偏偏自己不能出門,對農事懂得也不多,沒有什麼可借鑑。關鍵是她想種的,又沒有種子。
嘆口氣,將書合上,實在不行,就按照當地地習慣,能種什麼就種什麼吧。那塊地總不能憑白荒廢了,畢竟是老爹的心,如果他知道了,心裡難過可怎麼辦?自己現在不缺吃不少穿的,就看不起那貧瘠的土地了麼?
顧廷煊抬頭看一眼歪在床上沉思的小妻子,巴掌大的臉皺成一團,看起來似乎更小了許多。習慣性咬唇的動作,再咬下去只怕要破皮
眼前燈光忽地一暗,童若瑤抬頭望去,顧廷煊就站在他跟前,蹙著眉頭盯著她。然後理理衣襬順勢在床邊坐下,“這本書真如此引人入勝?”
“我沒事翻來看看。”
“這些事倒可以去請教二嬸子,老夫人的那些莊子都是她在打理。”
童若瑤翻翻白眼,“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自己有一塊地,我琢磨著看看能種什麼。”
顧廷煊淺笑,明知故問道:“看出什麼了?”
童若瑤阻喪地搖搖頭,她沒有特異功能,想到的都是不能實現的。“眼看春耕快到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才知道自己竟然什麼都還沒誰備,就那樣一塊地擱在那兒,什麼時候耕地,誰去耕地都還沒有安排,自己當然是不能去的,可身邊好像也沒有合適的人
童若瑤又沉思起來,倒沒注意到顧廷煊眸子閃了閃,盯著小妻子愁眉苦臉十分糾結的模樣,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你還沒想好種什麼?”
童若瑤晃晃腦袋,如果想好了她還糾結什麼,真是枉費在鄉下生活那麼些年,突然給了自己一抉地,就手足無措起來。
顧廷煊起身出去,不一會兒手裡拿著一本黃曆書回來,翻看一回道若實在沒有主意,我倒想到了可以種什麼。”
童若瑤先是驚訝,慢慢的就將信將疑,顧廷煊是生意人,主要經營布莊、綢緞,他真的能瞭解農事?想到他翻看過手中的書,童若瑤正兒八經地道:“種地不是紙上談兵,我也看了一回,也是一知半解的。”
顧廷煊淺淺一笑,薄唇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不試試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