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坐了一會兒,三姊妹起身告辭,童若瑤挽留一回送她們到了院門。目送她們離開。析回屋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郝氏對大房的態度,說不定就和顧廷雅有關,今兒顧廷茜說黃氏同意她們來,可顧廷雅至始至終都沒提郝氏。
郝氏自己都沒想到問候一聲,關著門過自己的日子,對外面的一切不聞不問,可為何提到顧廷雅嫁人,顧廷雅就哭了呢?顧廷雅是顧家女孩兒中,年紀最大的一個,現在已經十五歲了,確實到了說親事的年紀。
正想著的入神,突然眼前一暗,顧廷煊頎長高大的身影從眼前晃過,在童若瑤身邊坐下。童若瑤收起心思起身給他倒了杯茶送到他手裡,沒想到他接住茶杯的同時,另一支手環住童若瑤的腰,童若瑤驚呼一聲,回砷之際已經穩穩坐在顧廷煊懷裡,顧時紅了臉嗔怪道:“正經些,外頭丫頭來來去去的。”
“剛才去瞧了母親,她說你累著了,今天晚上讓你別過去。”顧廷煊淡然開口,就勢將童若瑤放在身邊坐著,捧著茶杯怡然自得地吃起來。
童若瑤狠狠瞪著他,張大夫說呂氏之前因體內積痰一時疏散不了,故而病癒的慢,童若瑤誤打誤撞把那積痰按壓出來,現在加上張大夫的藥方,呂氏的情況自是好轉的快。氣色、精神都逐漸回來,只心裡擱著秀珠,才顯得沒精神。
即便如此,沒有徹底痊憊,童若瑤還是每天去照顧。再說,呂氏的病還真不是一時半到就能好的。童若瑤白天那樣辛苦,顧廷煊自然體諒她,晚上早早就睡了。可是今天
童若瑤瞪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的臉越來越燙,他這不是暗示是什麼。懊惱地垂下頭,耳畔傳來底淺的笑聲,童若瑤扭頭嗔怪地瞪著他,覺得不解氣,舉起拳頭打在顧廷煊胸膛上。
她力氣是不小,可顧廷煊常年在外奔波,早就練就了一副強有力的體魄。童若瑤沒把他打疼,倒覺得自己的手麻麻的有些疼。最後,只能用眼神秒殺他,模樣活像一隻被惹怒的小野兔,然而對方擺明了是隻老虎,小野兔還是得乖乖就範。
丈夫自然是不能冷落了的,吃了晚飯讓小廚房備了熱水,童若瑤舒坦地泡了個熱水澡,等洗過的頭髮半乾才捨得從溫暖舒服的熱水裡起來。回到正屋,顧廷煊不在屋裡,時間尚早,拿起針線在榻上坐著。這幾天把針線也耽擱了,單是鞋面就做了這麼久,一雙鞋子還不知何時時能做好。
小玉坐在杌凳上捻線,和童若瑤閒聊起來,“五小姐的針線手藝不錯,瞧著她的一雙手,倒是經常做一樣。”
顧家各屋裡的吃穿用度,皆是統一按人數析合成銀子發放,雖說大家都是平等的,三房沒有出力,即便黃氏苛刻三房也不敢說什麼。這一點童若瑤早就想到了,就是大房這邊,黃氏明著不敢苛刻,難道黃氏就不會想法子弄些去自己口袋裡?
既說到這裡,童若瑤想起郝氏來,“你留意些,聽聽外頭會不會有人議論五小姐。”
小玉點點頭,忽而笑道:“六小姐和七小姐倒是合得來的。”
同樣都是庶出,她們之間的情誼看起來倒十分真切,童若瑤笑道:“二嬸子是個能人。”
當然是有些法子的,否則老夫人也不會這般看重她。
“二奶奶也別妄自菲薄,以前家裡的事兒不也料理的極妥當。”
童若瑤慚愧地笑了笑,“孃家才多少人,都是一條心的過日子能有什麼?不過是算計著罷了。”大家庭就並非如此了。
小玉抿嘴笑了笑,將捻好的線放進針線籃子裡,起身去給童若瑤重新到杯茶來。誰知剛倒好就見顧廷煊從裡間出來,身上穿著睡袍,外面披著一件衣裳,忙福福身低著頭從屋子裡出來。
顧廷煊走過來將茶杯端起,抬頭朝童若瑤望去。小妻子生在燈下,如絲緞般黝黑油亮的髮絲完全舒展,柔順地披在後背,乍看去像是披著一件黑色絲緞的外衣。微微垂著頭,眉頭舒展,嘴角掛著一抹嫻靜的笑,尖細玲瓏的下巴上方,因燈光襯托原本就殷紅潤澤的嘴唇此刻就像熟透的紅果子,教人忍不住想去摘下來品嚐其味。
顧廷煊一步一步走過來,視線落到她那雙纖矛的巧手上,此刻飛針走線,卻有一股大師之風,配合著她娟秀的臉龐,和嬌小玲瓏的身姿,雖有些矛盾卻無不適之感,只會叫人捨不得錯開目光。他的小妻子,自有一種別人身上沒有的氣韻,而他突然就產生了不想叫別人窺見的心思。
也不知站了多久,童若瑤換線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站著人,而且一抬頭就迎上他炙熱的眸光。全身的血氣從腳底一下子全擁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