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這裡跑,你們妯娌之間,也該多多走動。”
黃氏滿嘴應承,笑著說了些笑話逗老夫人開心,屋子裡慚漸熱鬧起來。童若瑤和顧廷煊到的時候,除了抱病的呂氏和要回避新人的大奶奶不在,其他人盡數都來了,兒孫滿堂嬉笑的場面很是熱鬧。
童若瑤正為來的晚了不好意思,偏偏大夥都看著她和顧廷煊,童若瑤微微垂著頭,和顧廷煊一起上前給老夫人請安,又見過顧守成和兩位嬸子,姊妹間才互相見禮。顧老夫人讓大夥都坐下,童若瑤只覺挨著顧廷煊坐了。
顧老夫人欣慰地看著下面眾人,慈祥的嗓音緩緩響起,“都到齊了,就叫擺飯吧。”
丫頭領命而去,顧老夫人看著童若瑤,笑眯眯問道:“可去給你婆婆磕頭了?”
童若瑤下意識地看了顧廷煊一眼,點點頭。
“那就好。”
話音剛落,黃氏的聲音響起,“老夫人還費這樣的心,侄兒媳婦孝順呢!中午過去服侍大嫂喝藥、吃飯,才回去自己吃。”
童若瑤抿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顧老夫人隨即用這個例子教誨孫女兒們,弄得童若瑤更不自在起來,無數眼睛盯著,就好像無數根刺刺過來。
這個話題結束,顧老夫人提到明兒童若瑤回門的事兒,黃氏立刻就道:“規矩裡頭要預備的,我一早就打發人預備好了。”
顧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朝童若瑤笑道:“其他的我也沒什麼說的,只一項,明兒回去了天黑前你們兩個務必都要回來。我也知道上京的俗禮,但這一點卻是咱們顧家的規矩,你嬸子、嫂子還有你三弟妹,都是如此。
童若瑤規規矩矩站起來,“孫媳謹記老夫人教誨。”
說了這些話,飯擺好了,眾人起身男人和女眷分開入席。回去的路上,童若瑤忍了許久,已經能瞧見青松院的門額,才緊幾步追上顧廷煊的步伐,道: “現在過去給母親請安吧。”
顧廷煊明顯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可尚未走到百壽堂門。就迎面撞見秀珠提著燈籠走來,“夫人已經歇息了,怕二奶奶和二爺過來請安,就打發我過來說一聲,二奶奶不必過去了。”
童若瑤下意識地抬頭去看顧廷煊,又看了看秀珠,恰好對上秀珠示威似的眼神。那燈籠的光恰好照在她臉上,一雙眸子愈發明亮,而眸子裡傳達出來的意思也一目瞭然。那是嫉妒和恨意。
童若瑤淺淺一笑,伸手扯了扯顧廷煊的袖子,仰著頭看著他道:“咱們去院子裡看看,如果母親歇下了就出來。”
這個距離的光線,童若瑤看不清顧廷煊的表情,但看到了他點頭動作。
秀珠咬著嘴唇,而童若瑤墓地一愣,因為顧廷煊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溫暖的大手掌,包裹著她有些冰涼的手指。
呂氏正屋裡燈火明亮,童若瑤和顧廷煊進去的時候,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穿著整齊,看見他們滿臉的笑容。
童若瑤也不提秀珠的話,笑著上前行了和福禮,呂氏拉著她的手,“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天黑又看不清路。”
“打著燈籠呢,兒媳也想過來看看母親。”童若瑤乖巧地在呂氏身邊坐下,知道是來對了,呂氏這模樣分明是等著他們。一時心裡又愧疚,只想著明兒早些來,去老夫人哪裡之前就過來。“母親感覺可好些了?”
呂氏直點頭,“好多了,原就不是大病。”
她青起來確實很精神,叫秀珠給顧廷煊搬了椅子坐下,又問起明兒回門的事兒。顧廷煊簡浩明瞭地回答了,說一切都好。呂氏一時無話可說,童若瑤笑道:“母親就別操心,兒媳有不懂的,都會請教範媽媽。”
“範媽媽是府裡的老人,請教她是對的。明兒回去了,記得替我給親家夫人、老太太問好。對了,不知老太太的病如何?”
童若瑤神色黯然幾分,遂又安慰地笑道,“現在天氣慢慢暖和了,定能快些好起來。”
呂氏叫秀珠將預備的東西拿出來,親手交給童若瑤,“這裡是年前煊哥拿回來的人參,我留了一些,這些你給老太太帶去。多了我也吃不了,放著反而要被蟲蛀。”
童若瑤謝了幾句,陪呂氏說了一會兒閒話,見她露出乏意,便隨顧廷煊告退出來。回到青松院,童若瑤先去淨房更衣,不覺想起今兒自己三次去見呂氏,每一次呂氏的模樣看起來相似,其實都有細微的差別,那就是眼底的笑。
婆婆這裡的第一關算是過了,可顧廷煊,童若瑤覺得他才是最難捉摸的。他和呂氏母子之間微妙的關係原因不明,但顧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