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午飯,就給童若瑤講解了一些鋪子裡的問題,以及顧家在外頭到底有多少生意。雖然沒有給童若瑤一個具體的總數,粗略地暗暗算了一下,也是夠嚇了一大跳。
顧家絕對不會缺錢,這一點毫無疑問。這一次鹽的事兒,對生意衝擊很大,可並不見顧家資金出現短缺,只是如今慢慢恢復生意,要比往年入賬少一部分。而上半年大多生意都屬於淡季,下半年才是旺季,所以少的那一部分也沒見得多。
“二叔之前便是做的緞面生意,在天杭有三間鋪子。後來天杭最大的織坊莊子關了門,二叔便利用手頭銀子將那莊子買下,二嬸子重新找了繡娘,織出織錦蘇繡。。。。。。”
織錦蘇繡,面料極其輕薄,但上面圖案卻是繡娘繡出來的,要十位繡工花一個月的時間方能織出一匹,後來名聲大噪,顧家的織錦蘇繡專供給達官貴人。直到幾年前掛了官商,成為皇商,織錦蘇繡便成了皇家專供的緞面,專為皇帝后宮諸位嬪妃所用,或聖上賞賜,市面上基本很難賣到。
即使會出現織錦蘇繡,大多都是仿製品,並非顧家所出。而對天子之家的供應,也並非織錦蘇繡一種,也有其他品種的料子。可之前顧家出品的料子便已經名聲大噪,後來掛了官商,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既然如此,又怎麼做起別的買賣?”就童若瑤所知,顧家主要經營緞面布匹,但也兼有其他買賣,比如瓷器、珠寶首飾還有香料。
顧廷煊吃了一口茶,笑道:“任何生意都不可能被做全,除了織錦蘇繡,還有其他品種的料子,只是咱們的緞面被大多人數認可。就好比蕪城向家,做的是香料生意,但也做緞面生意。”
童若瑤好笑,“不會因此,你才做香料生意的吧?”
顧廷煊的回答童若瑤倒是吃了一驚,“香料鋪子是顧炎的。”隨即又補充道:“他佔很大的分紅比例,少數才入了總賬。”
“那瓷器和珠寶首飾是誰的?”
顧廷煊莞爾一笑,童若瑤明白了,即便是顧廷煊的生意,可也和顧炎一樣,並非所有權都在各自手上。倘或最後這鋪子要完全歸自己所有,指不定還要付一部分的銀錢。
“如此以來,各個鋪子的掌櫃也因該是按照各自鋪子的收入分紅。”童若瑤眼前一亮,見顧廷煊讚賞地點頭,喜道:“倘或我打理了鋪子,生意好起來,賺的多了,我是不是也會有一部份的分紅獎勵?”
顧廷煊見她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禁蹙眉,“瑤兒真的缺錢麼?”自己所有的家當已經全權交給她,他心裡雖沒有確切的字數,大體有多少他還是知道的。
童若瑤笑得眯了眼睛,“咱們總要給子孫後輩的多留一些,何況,我若是做著還行,慢慢的也能有自己的事業。”
美好未來似乎近在眼前,這個時代的後院女人,因為各種禮教約束,娛樂方式本就少的可憐,未來漫長的幾十年,沒有事兒做時間也不好打發。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道火辣辣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抬頭望去,只見顧廷煊的眸子已經變色。
童若瑤本能地讓了一下,警惕地盯著他,“你想幹嘛?”
顧廷煊大掌一揮,“創造子孫後輩去。”
童若瑤急忙躲開,懊惱地道:“顧廷煊你就不能正經些?”
顧廷煊輕嘆,他想正經,可正經不了。只恨外面天日尚早,太陽遲遲不肯下山。端起茶杯猛灌了幾口,半晌才把滿身的燥熱退下去。
顧廷煊的瘋狂,童若瑤是領教了個遍,晚上還好說,橫豎大夥都睡著了,大白天的誰敢。。。。。。忙絞盡腦汁想別的話,以便能引開顧廷煊的注意力。終於,童若瑤想起一事來,“上次你怎麼突然想起問我,三姐的夫家是不是姓鄭?”
顧廷煊略作遲疑,神情恢復正常,那種隨時要撲過來吃人的模樣已經不見,反而多了幾分凝重,“可是與父親大人在一個部裡供職的同僚鄭大人?”
童若瑤點點頭,“是啊,鄭大人的夫人與我娘是舊識,後來老爹去部裡供職,偶然與鄭大人說起,方才重逢了。”當時,周氏還有與鄭家結親的想法,可惜童若瑤沒被鄭夫人瞧上。
“你是否清楚,鄭大人與吏部侍郎黃大人來往甚密?”
童若瑤蹙眉琢磨著道:“聽老爹提過,黃大人算是鄭大人的恩師。老爹是進士出身,鄭大人中了舉人,後來得黃大人相助提攜,方才在部裡謀了個缺。”
說是相助提攜,也不知黃大人到底收了鄭家多少好處。
可顧廷煊幹嘛突然說起這些?童若瑤心頭一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