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用說了,看香雪的模樣就知道,那個凶神惡煞的客人把她嚇成這樣。童若瑤好笑,“大白天的,不過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嚇成這樣?”
香雪道:“我從來沒見過長成那樣的!”香雪手舞足蹈的比劃,一邊道,“那臉就好像抹了鍋底灰,跟碳一樣,滿臉的大鬍子都看不見嘴巴和鼻子了。長沒長眼睛我都沒看清!”
這話把小玉都給逗樂了,道:“沒長眼睛豈不是妖怪?”
香雪從小玉這裡終於得到一個適合形容那人的比喻,頭點的似撥浪鼓,“可不就是妖怪,真正嚇死我了,不成,今天晚上我要和小玉姐姐一塊兒睡,否則我可睡不著。”
童若瑤憐惜的看著她,十分同情她怎麼就嚇成這幅模樣,不過也好奇,“可知道是什麼人?”
香雪搖搖頭,“反正是客人吧,不過老夫人壽辰還有些日子,應該不是咱們家的親戚什麼的,我也從來沒見過。”
如果見過,現在也不會嚇成這樣。童若瑤沒多想,畢竟,顧廷煊在外奔波多年,自然有些千奇百怪的朋友,叫小玉去廚房吩咐廚娘,現有的食材多做幾道菜。
過了一會兒,顧廷煊就從外面回來,童若瑤大倒杯茶遞給他,就聽到他說中午去顧炎那邊吃飯的話,童若瑤想起香雪的模樣來,笑問道:“不知是什麼客人,香雪那丫頭好奇看一眼,回來嚇唬的臉色都變了。”
顧廷煊將信將疑,不過倒是有些贊同,保守的道:“乍見到向老闆倒是覺得此人不易相處,且並非善類。”
被顧廷煊這樣一說,童若瑤倒是很感興趣,到底長成什麼樣這麼可怕?等等,顧廷煊說那人姓向,童若瑤驚疑問道:“可是西京的向老闆?”
顧廷煊點點頭,童若瑤脫口而出,“那豈不是顧炎給秀珠看上的那門親?”
顧廷煊沒說話,不過也預設了,道:“向老闆為人十分重義氣,倒是值得結交。”
童若瑤笑道:“不值得結交的,二爺怎麼會邀請到家裡來。”
心裡倒是愈發的對此人感興趣了,顧廷煊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心裡升起不悅,黑著臉問道:“你想認識他?”
聲音十分不對勁,童若瑤微微一笑,別以為黑著臉就能嚇唬住人,故意十分嚮往的道:“見見也算是長了見識吧,世間萬物本就千奇百怪,何況是人。而且”
而且還是男人,男女相吸,又是身在這樣一個不能隨便見男人的時代,童若瑤連美男子也沒見這幾個,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別的穿越女美男環繞,到了她這裡,除了大哥,身邊這一隻尚且還算是
顧廷煊去的時候,顧炎與向老闆已經酒過三巡,少不得受罰多喝幾杯。
而關於顧家突然來了個凶神惡煞的客人的訊息,極大限度的引起所有人的關注,但凡有幸見過此人一面的,大多都嚇得和香雪沒兩樣,這個下午,連青松院的其他丫頭婆子也按耐不住,想去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恐怖法,可大多聽了見過的人描述後,就打消了去瞧那人的念頭。
再者,畢竟是男人,即便是丫頭,能迴避一二的還是該回避。愛八卦的婆子倒是鼓起勇氣去了,可惜,此人吃過午飯,因還有其他事兒,需要及時處理,匆匆離開顧家。
訊息自然也傳到了呂氏哪裡,晚飯去吃飯時,少不得問了一句,顧炎放下碗筷笑道:“說準了明兒來拜見義母。”
呂氏十分擔憂的道:“到底是什麼人?聽她們說的竟好像是土匪什麼的,三教九流之輩。”
“也是那些丫頭婆子膽小罷了,不過是生意人,做香料買賣的。”並未提起是給秀珠相中的那門親。
不過,估計秀珠自己也才猜出來了,西京距離上京不遠,算著上次顧炎說那人要來,時間上也差不多。所以這頓飯對秀珠而言,實在難以下嚥,幾度張口想要問,終究沒問出來。草草扒了碗裡的飯,就坐在旁邊去了。心裡千般總不是滋味,嘴角只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悲悲慼慼,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風聲,縱然置身燈火通明的屋子裡,心裡卻生出一股又一股的涼意。
翌日去千禧堂請安,童若瑤把那些遠房親戚的請帖也一同帶了去,老夫人過目後,禁不住讚道:“若瑤的字寫得極是漂亮呢!”
童若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黃氏到對這個不感興趣,之似笑非笑的看著呂氏身側的秀珠。
老夫人看一會,朝童若瑤笑道:“你孃家那邊的親戚,你就跑一趟送回去,也好與孃家人聚聚,瞧瞧老太太可好些了沒。叫他們得了閒就來逛逛,可別特意去預備什麼賀禮。都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