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粉還是童若秋給的,也不知是不是過期產品,童若瑤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味道,都怪小玉說是極好的東西,周氏才知道了。
“難道娘覺得女兒很醜?”童若瑤這樣一說,周氏才作罷,給她理了理衣裳,便示意陳媽媽和小玉可以過去了。
今兒不同,到底是去做客,身邊總不能不跟著一個服侍的,至於童若遠的午飯問題,張氏已經說了,讓他和童若晨一起用。
到了老太太屋裡,童若瑤就明顯地感覺到老太太渾濁透著精光的眸子直直落在她身上,童若瑤心頭一動,莫非老太太懷疑是她故意散佈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笑盈盈乖巧地給老太太行了禮,只裝作不知道,老太太擺擺手,好像才吃了早飯,在屋子裡走了兩因,望著周氏道:“顧家那邊雖沒有訊息傳來,你也該給四丫頭預備著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可問問你弟妹蓮蓉。”
周氏福福身稱“是”,老太太在榻上坐了又道:“聽說大老爺這些日子每日都回來的晚,可是部裡公務繁忙?”
這樣問,周氏只能回答是了,沒想到老太太不依,語氣比剛才冷了許多:“如今兒女都成年了,他便沒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發生了那樣的事兒為何不告訴我?”
別說周氏,童若瑤都覺得莫名其妙,老太太看著她們二人,氣得手都在發抖:“若不是我覺得怪異,叫你二叔去外面打聽,怎麼會知道大老爺到部裡半年不到,竟得罪了黃大人!”
這到底是該順著字面的意思理解,還是該當做老太太的暗示,如果童二叔能打聽出來,那就是暗示,可也意味著或許已經有更多的人知道了。否則,童二叔如何打聽的出來?
周氏有些慌忙,“全憑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沉吟道:“也罷,現在還不遲,孫家已經知會了,今兒你們要去,就謝謝親家夫人。”
這什麼和什麼呀!童若瑤心裡有些不滿,受害者竟然要去謝罪魁禍首。可是,童二叔是如何知道的?外面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即便老太太說了無礙,周氏的心依舊跳得厲害。
老太太似乎對周氏的反應很滿意,擺擺手便讓丫頭搬來椅子,童若瑤和周氏剛剛坐下,張氏笑著從外面進來。
此時太陽才冒出山間,涼爽的晨風被張氏帶進來,“嫂子和侄女已經來了,還說叫人過去請呢!”
老太太蹙眉冷聲問道:“怎麼去了這許久?”
張氏忙笑道:“倒沒什麼,不過是三丫頭手臂上的傷口化了膿血,又叫人去請了大夫。”
“這丫頭也真不叫人省心,請個大夫在外面安排個住處,眼下出她閣的日子就要到了,總不能讓她帶著血淋淋的傷。”老太太的語氣裡絲毫沒有溫度,即便是夏天,也叫人心冷。
張氏卻覺得爽快,答應著便叫身邊的婆子去辦。接著老太太露出乏意,童若瑤隨著大夥一起退出來,跟在張氏和周氏後面,聽著前頭兩個人說話。
“三姑娘怎麼了?”周氏蹙眉問道,
張氏回答很隨意,“手臂被劃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來也是她自個兒不小心,好端端的在園子裡滑了一跤。”
“這樣說來,只怕是摔的不輕。”
“昨兒夜裡渾身發熱,今兒倒好些了,無礙。”後面又咬牙補充了一句,“反正她下個月就要出閣了。”在外面死活與她不相干。
夏季傷口最易發炎,但倘或注意些,自然不會弄到發炎導致發燒的地步,童若綰大概也是故意的,可如今瞧老太太和張氏的態度,即便她病的要死了,估計到了七月初三還是要出閣。
一路聽她們說著話兒上了馬車,今兒張氏大方了一回,竟預備了三輛可以坐人的馬車,都是各自和跟著去服侍的下人坐一輛,因為張氏跟去的人多一些,所以童若瑤這輛馬車裡就坐了三個人,多出來的那個丫頭和小玉關係很好。
這會子正拉著小玉的手長吁短嘆的,小玉問了幾次,丫頭顧慮著量若瑤都沒說,童若瑤便撩開簾子裝出看外面風景的模樣,耳邊傳來那丫頭小心翼翼、斷斷續續的悄悄話,“三姑娘真可憐病秧子話都說得不明白”
於是童若瑤想起童老爹初次提到鄭夫人時候的光景,不過是來拜訪
孫府的外觀看起來比童府更為氣派,雖在童若瑤的預料之中,可也在預料之外,沒想到空置多年的宅子,翻新補充人員之後,就成了熱鬧無比的府邸,難怪鄭夫人那麼急切要巴結上這門親戚呢!
張氏瞧著周氏和童若瑤的模樣,嘴角的笑更是擴散的開了,好像這裡是她的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