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服侍她的,心裡一直不痛快。可,這丫頭分明也是穩重的,怎麼一來就言辭沖人,她今兒才嫁過來.陪嫁丫頭便這樣
蔣蓉華嗓音雖輕柔,卻分明透著一股震懾人的氣勢,夏青怔了怔,不甘心地閉上嘴。福福身便率先出去了,惠兒和小玉跟著出來。
童若秋被張氏派來的人找過去了,小玉領著夏青、惠兒去那邊用飯,這裡就只剩了童若瑤。想著新大嫂無聊,就進去陪她說話。
那聲親切的“蔣姐姐”讓蔣蓉華放鬆下來,“是四妹來了。”
童若瑤答應一聲,目光就落到床上的人兒身上,大紅的慢子、大紅的被襟、大紅色嫁衣,喜慶之感迎面撲來。“剛才我叫錯了,以後要改口叫大嫂子了。”
蔣蓉華不好意思地嗔怪一聲:“四妹”
果然溫柔又銷魂啊,童若瑤幾乎可以想象大嫂現在是什麼模樣,忙到了茶水,端著點心過來,“這裡外都沒人,嫂子先吃些點心墊墊底。”
親切感很快讓蔣蓉華徹底放鬆下來,一邊小口吃著點心,一邊和童若瑤閒聊,就像之前她們相處似地,甚至還多了幾分親切。
外頭老太太和顧老夫人坐了一桌,周氏在下面張羅客人,少不得要喝幾杯酒。她又不勝酒力,很快就雙頰泛紅,走路都有些不穩。老太太只得叫來張氏,也不知張氏原本就能喝,還是心裡不痛快,竟然輪桌地敬酒。
席面上的氣氛格外熱鬧,那張氏不覺就喝高了,端著酒杯就到了周氏跟前,扯著嗓子道:“大嫂子好福氣,如今娶了賢良的兒媳婦,這杯酒無論如何也要喝下去才是。”
說著,她自己先幹了,周氏端著酒杯,喝下去只怕要躺下,不喝又掃了興,便也仰頭幹了。豈料張氏又到了一杯,還給周氏斟滿了。
周氏已經有了些醉態,只推辭不喝,張氏二話不說,賭氣似地又幹了。下面的人也跟著起鬨,說這是張氏的心,周氏不能不喝。又被灌了兩杯酒下去,顧老夫人不覺蹙眉,“大夫人瞧著不勝酒力,這樣喝下去”她今兒還有事兒要與周氏商議,如此一來,少不得改日了。可,算著日子,總要提前投個信兒,才是那麼個理兒。
老太太也覺張氏失態,忙叫廖媽媽過去勸,張氏卻聽不進去,捧著酒壺只叫廖媽媽別管她,朝周氏道:“嫂子若是不喝,就是瞧不起弟妹,弟妹素來知道不如嫂子的福氣”
“好了,已經醉了,扶下去歇著。”老太太冷著臉打斷,聲音不高不低的,眾人聽得皆是一愣,都安靜下來。
周氏一瞧,忙笑著站起來道:“這杯我就喝了,再多的真的不能夠了。”
那張氏滿意了,舉起酒杯,卻還沒送到嘴邊,就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眾人想起方才張氏的豪言壯語,不覺莞爾一笑。老太太皺著眉頭,廖媽媽忙叫兩個壯實的婆子將張氏扶下去。
童若秋下意識去看婆婆趙氏的臉色,母親這樣失態,她實在覺得無地自容,好在婆婆臉上並沒有什麼。不禁鬆了口氣,聽得老太太和顧老夫人說話。
“大媳婦雖比我這把老骨頭年輕,卻不如我這把老骨頭,今兒原也該來,只因舊疾犯了,大妹子可別怪罪。”
“這裡那裡的話,老大姐折煞我們了。”下面的話卻壓低聲音,“總要給他們說說,這事兒也得他們拿主意。”
顧老夫人笑著點頭,“是這麼個理兒。”原不打算透過老太太,可瞧著周氏似乎也真的醉了,顧老夫人只得如此,再耽擱下去,真怕生出什麼意外,好容易才找了這麼一個他稱心的。
想到這裡,顧老夫人喟然長嘆,只怪長子去得早,留下孤兒寡母的長房,她勢必要多費些心。就是那孩子,成天悶著一張臉,別人瞧見了也害怕。如今年紀愈發大了,連她的管束也不聽了。
小玉率先回來,蔣蓉華聽到熟悉的聲音,就催促童若瑤去用飯,小玉也道:“姑娘去吧,這裡有我呢!“
“那你呢?可吃了飯沒有?”
小玉抿嘴笑道:“姑娘別擔心我了,顧老夫人今兒也來了,老太太剛才還問起你呢,你不過去一會子也有人來請你。”
童若瑤紅了臉,和蔣蓉華說了幾句話才出來。果然,剛走到拱門時,就有小丫頭迎面走來,叫童若瑤過去。
“今兒顧家來了些什麼人?”
小丫頭立刻答道:“只有顧老夫人來了。”
童若瑤不覺心中一動,想起上次顧三奶奶送來的禮物。今兒卻偏偏只有顧老夫人來了,連顧廷煊的母親呂氏也沒有來
喜宴已經結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