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炎兒的妹妹,即使不認你也沒虧待她。”
呂氏鬆口氣,笑道:“謝老夫人開恩。”
老夫人又道:“既然不再是家裡的丫頭,她的事兒就得緊,你才好些也不好過多操心,有些事兒若瑤能辦的,就交給她吧。”
呂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老夫人又道:“至於看人家,炎兒那孩子雖瞧著是個急性子,到底也是拿得起事兒的,他已經給我說了,對方也是生意人,雖生意不大,倒是算的小康,家裡有田有地,還有好幾個鋪子。只是不在上京,倒也不遠,就在西京。”
別說呂氏驚訝,童若瑤也忍不住吃驚,這速度也實在夠快的。既然是顧炎找的,只怕是老早就在看了,所以這一次一提出來,什麼條件都具備了。
呂氏驚訝一回,復而又琢磨著道:“炎兒我也放心,可他畢竟年輕,還是要老夫人相看了才好些。”
老夫人點點頭,問起昨兒張大夫來給呂氏診斷的結果,童若瑤笑著答道:“只說再調理調理便可好了。”
老夫人寬慰地笑了笑,張大夫還給顧廷紘看了看,為這事兒蔡姨娘特地打發人送了東西給童若瑤。沒想到張大夫也是實在人,童若瑤一提他就去了,今兒還要去童家給老夫人瞧瞧。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的急救方法,能得到這麼大的優惠。
老夫人點了頭的事兒果然很快就能得以回應,當天下午黃氏便找了外頭顧家鋪子裡的裁縫來給秀珠量尺寸裁剪衣裳,說家裡的人做的慢,不如外頭的快。又立刻叫外頭打了首飾,煥然一新的秀珠給呂氏磕了頭,行了大禮,就算做是認為義女了。
那秀珠的名字是晚娘取的,便沒有改動。仍舊叫秀珠,府裡的丫頭婆子依著順序稱她為十小姐。呂氏便叫丫頭們在百壽堂右側正屋,收拾了一間套間出來安排秀珠住下。
這天,黃氏帶著顧廷雯和顧廷茜過來認這個姐姐,在百壽堂坐了一會兒,轉身出來繞過青松院,忽地頓住步子,打發顧廷雯和顧廷茜回去,她側領著丫頭婆子進來。
童若瑤正和小玉、香雪整理顧廷煊出遠門要帶的衣裳等物,見黃氏進來,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迎上去,“二嬸子今兒怎麼得了閒?”
“還不是帶那兩個沒良心的過去認另一個沒良心的姐姐?既然老夫從和大嫂子都開了恩,咱們也不好違逆,真是便宜了那忘了本的人!”
小玉和香雪在榻前聽著,對視一眼,一個匆匆收了包袱,一個立刻去沏了茶送到黃氏手裡使福福身退下。
童若瑤鬆口氣,黃氏倒不是說話不顧及什麼的,可這話叫別人聽見,若是傳出去指不定就成了自個兒說的了。
黃氏吃一口茶,將童若瑤那不溫不吞的模樣,嘴角彎起一抹冷笑,也將跟著自己的丫頭打發出去,笑問道:“倒兒媳婦在忙著什麼?”
童若瑤放下茶杯,道:“二爺說明兒就要外出,我怕時間緊了要帶的東西預備不齊全,所以就笨鳥先飛,今兒一早就琢磨著打理起來,讓二嬸子見笑了。”
黃氏爽朗一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嬸子是過來人,那會子也是這般,慢慢的就熟悉了。只是,到底委屈了倒兒媳婦,新婚才一個月就要分開。”
童若瑤抿嘴一笑,羞澀地垂著頭。
黃氏見她俏臉一對紅暈,含羞帶怯,目如晨輝,愈發嬌滴滴動人,“倒兒也真捨得留下你獨守閨房,若我是男人,外頭髮生了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童若瑤臉更紅了,嗔怪道:“二嬸子何苦拿我取笑。”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久別勝新婚。”說完見童若瑤羞得扭過頭,一該調笑忽地鄭重其事起來,問道,“你看侄兒出門為的是什麼?”
童若瑤抬起頭,臉上的紅暈尚未裉去,心卻平靜下來,將信將疑地道:“不是說咱們家的生意大多都在南邊麼?我想應該是去瞧瞧生意吧。”
黃氏見她不像撒謊的樣子,想來是真的不知道。顧守成也不說,弄得黃氏心裡七上八下的,偏王夫人又打發人來催。就是跟著二老爺、二爺和顧炎的那些人也都半字不漏的。嘴裡卻笑道:“咱們女人都是守著男人過日子,守著一個家等著男人回來就竟夠了。”
童叵瑤點點頭,乖順地道:“二嬸子說的倒兒媳婦都記下了。”
黃氏得意笑了笑,吃了兩口茶,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地道:“既然說到這裡,有句話嬸子不得不提醒侄兒媳婦。那有些人拿著針就當做棒槌使,你可不能不防著,文雅的東西嬸子也不懂,倒知道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即使是山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