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緞面。至於私下裡自己置辦的,當然不算在官中。
黃氏現在心煩的事兒,便她自己手裡有一間生意一直不錯的鋪子被別人看上了,非要買了去。一般人倒還好說,關鍵是這要買的人是他們商人不敢得罪的朝廷命官,官品還不小。
顧家雖與國公府有些交情,卻只限顧廷煊一人,顧守成並未踏進過國公府半步,尚且不如顧炎,還和國公府上的人打過照面,說的上一句半句。。。。。。
黃氏越想越心煩,若是在南邊,倒沒多少朝廷命官敢為難顧家,上京卻不同,她的孃家也不在上京發展,沒有什麼能利用的關係。再說上京這種寸土如金的地方,要尋一個風水好的商鋪就要花費許多功夫。當初盤下那間鋪子,也花去了黃氏不少銀子和精力,若是對方開的價格公道,黃氏倒不覺得失去一個鋪子有什麼可惜,關鍵是對方擺明了就是要以官欺壓!
珍珠將黃氏手邊已經涼到的茶拿走,重新換了一杯送來,見黃氏滿心憂慮,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意見,“夫人,要不給老爺寫封信吧,叫老爺想想辦法。”
黃氏白了珍珠一眼,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老爺會想出什麼法子,不外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珍珠不知如何是好,閉上嘴不說了。而黃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堅定自己的想法,王夫人這層關係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大房擁有國公府那一層關係,二房總不能輸了大房,再者,二房為如今的顧家付出那些心血,總不能得不到平等的回報。
顧守成對她的想法不甚贊同,想到這裡黃氏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倘或真的不贊同,又如何會想法子讓自己去結識王夫人?
笑容尚且來不及抵達眼底,又被重重愁緒代替,要攀上王夫人這層關係,就必須要說服三房。。。。。。
正是百花綻放的時節,白玉樓挨著暖房,如今天氣熱起來,暖房便沒有斷續使用,裡面培育的奇花異草也被挪到外面,花香馥郁,即便沒有見著花開的盛況,也如同置身花海。
白玉樓是一座閣樓,一共兩層,曾經的主人是用來招待客人,或供客人賞玩的地方,故而修葺的十分漂亮雅緻,左邊是花園,紮了鞦韆,並石桌凳、涼亭應有盡有,右邊假山花園,小橋流水,別有一番農家小景。後面和前面原本都是遊玩的地方,後來因為人多便在白玉樓後面修建了一個小院。如今只有蔡姨娘和八爺居住,閣樓上下共由八間屋子,住著顧廷雅、顧廷雯、顧廷茜三位姑娘和她們身邊的丫頭婆子。
顧廷雅就住在樓下左側最靠邊的第一間屋子,原身邊也有一個二等丫頭、兩個小丫頭並一位婆子伺候,後來兩個小丫頭因犯了錯被郝氏攆出去,又怕麻煩只說不需要新增人手,所以顧廷雅身邊如今只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婆子和一位十六七的丫頭服侍著。
郝氏心裡琢磨什麼黃氏也知道,不要人,月倒銀錢卻還是按足夠配備量發放的。兩個小丫頭,一個月算上吃穿用度和月錢,也用不了多少錢。對郝氏的做法,黃氏心裡鄙夷,卻也沒有說什麼。
一路琢磨著就走到白玉樓前,恰好從後面鑽出來一位丫頭,見黃氏來了,忙跑過來見禮。黃氏瞧著是蔡姨娘身邊丫頭,揮揮手叫她去了,領著珍珠等一眾人踏上石階。
整個白玉樓都靜悄悄的,連丫頭婆子都不見蹤影,黃氏料定顧廷雯和顧廷雅是到暖房那邊去了,便信步往顧廷雅這邊走來。
門虛掩著,屋子裡亦是靜悄悄,不聞一點兒聲音。珍珠忙快走幾步,到了門口撩開簾子,扭頭朝黃氏笑道:“五小姐在屋裡呢?”
顧遷雅正在做針線,猛然聽到聲音一抬頭見簾子後面的人好像是珍珠,心裡一慌,忙不迭地把針線胡亂收起來。眼看來不及,倒是丫頭香蓮機智,一把塞在床底下去。
只覺眼前光影晃動,腳步聲不絕於耳,黃氏溫和的聲音在頭頂上空響起,“廷雅怎麼不出去玩兒?在屋子裡做什麼?”
顧廷雅深深垂著頭,雙手不安地交握糾纏,模樣楚楚可憐,但凡是個男人,瞧著她這模樣,大概都會忍不住想摟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黃氏見她不說話,又笑咪咪道:“整日裡屋裡待著,小心悶壞了,你六妹、七妹都去你大嫂那兒玩耍,你怎麼不去?多多外出走動才好。”
顧廷雅只諾諾地點了點下巴,香倒顯得比她還大方,笑容可掬地道:“二夫人快請坐吧。”
這話似是提醒了顧廷雅,忙朝旁邊挪了挪,讓出軟榻請黃氏安坐。黃氏也不多說,剛坐下,香蓮就把茶水送來,黃氏吃了一口就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