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又怎麼害怕見到二奶奶和二爺?”
香雪緊緊咬住嘴唇,臉色愈發煞白,隔了半天決絕道:“我果然沒有那樣的想法,就如此物。”說著講手裡捻好的線扔進火盆裡,頓時冒起一股青煙,那線很快化為灰燼。
小玉吐口氣,“既然如此,那些話也就如同遇火就化為灰燼的絲線,何苦要將它放在心裡?”
“不是我放在心裡,是我覺得沒臉見二奶奶。”
正說著,外頭小丫頭進來找小玉,說是範媽媽過來了。小玉看了看香雪一眼,道:“你好好想想吧,只要你問心無愧i,好在乎它做什麼?”
只是,小玉擔心變成了現實,呂氏得知香雪抱病,怕這邊人手不夠,讓範媽媽帶了百壽堂的一名叫採蓮的丫頭過來。
“既然得夫人看重,想必夫人身邊也離不開採蓮,再說媽媽年紀愈發大了,總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為。我到底年輕,再說平日裡二爺在家,都不許我們服侍的人進屋,你瞧我都閒暇了。”
小玉不免冷笑,忍不住就道:“果真擔心,何苦如此?”
範媽媽笑容僵住,採蓮更是不知所措地垂下頭,紅著臉道:“媽媽,就讓我回去吧,夫人的吃食都是奴婢在安排。”
小玉冷眼看著她,真不想過來,怎麼不知在呂氏跟前說,偏跑來這邊才說。“既然採蓮姑娘也不喜歡這邊,媽媽何苦為難她?夫人從來都是仁慈的,從來不為難咱們做下人的,自然不會為難採蓮。香雪不過感染風寒,不日便能好起來,即便沒有香雪,我一人也能講而奶奶服侍好。”
這話說得更是強硬,採蓮忍不住紅了眼眶,福福身就跑出去。範媽媽只得長長嘆了口氣,該說的她也沒少說,可
“採蓮倒是個敦厚的姑娘,小玉何苦要與她置氣?倘或”
、小玉冷笑道:“我哪裡跟誰置氣了?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雖不過是過來人,也時常聽張大夫說要二奶奶放寬心地養胎,課這樣叫二奶奶怎麼能放心養胎?媽媽是過來人,也比我明白的多,媽媽評評理,我說錯了麼?我倒不是說採蓮不好,只是人心隔肚皮,倘或採蓮心思變了,萬一對二奶奶”
如果是第二個秀珠呢?
範媽媽深吸一口氣,大夫人如此只會讓她和二爺的心越來越遠,母子情分越來越淡,如今二爺好容易才按著時辰去百壽堂請安
正說著,見童若瑤撩開簾子進來,兩人忙止住對方的話,從椅子上站起來,“二奶奶怎麼從屋裡出來了?不披件風衣,外頭風大著呢。”
童若瑤並沒有聽到她們說什麼,笑道:“不礙事,穿的多倒不覺得冷。再說,如今的氣候到底比臘月裡頭好了許多。”
小玉扶著她去椅子上坐,童若瑤直搖頭,“還是站一會子才覺得舒坦,坐久了難受。”又朝範媽媽微笑,問道,“媽媽今兒怎麼過來了?”
小玉臉色一僵,範媽媽笑容亦有些不自然,道:“得了閒就過來走走。”
小玉想岔開話題,急忙問道:“二奶奶出來,怎麼沒瞧見二爺?”
童若瑤也奇怪,“他說去書房拿什麼賬本,去了有一會子也不見回來。”
小玉和範媽媽也不以為意,之說這屋裡沒生火,冷的不成。童若瑤略帶責備道:“你也知這裡冷,媽媽年紀大,過來了也不說請去暖和的屋子。”
這間挨著正屋的抱夏,最開始是小玉的住處,如今小玉也搬去後罩房,這屋子就空著了。只作平常見客的地兒,不過基本用不上,所以屋裡格外陰冷。
童若瑤請範媽媽去正屋裡吃口茶,笑道:“反正媽媽沒事兒,坐坐再回去。”
範媽媽亦擔心童若瑤察覺出什麼,之得應下,笑道:“只是擾了二奶奶休息。”
“哪裡,我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請教媽媽一二呢?”
雖然是早了些,可童若瑤無所事事,還是覺得早些打理起來也好。比如生產時要預備的東西,有哪些忌諱,這些事兒顧廷煊自然不知道。問其他人難免會有些窘迫,倒是範媽媽恭順有慈祥,在她面前說話童若瑤很自在。
“是有個說法,說咱們女人臨盆,丈夫倘或見了血會有血光之災。”
小玉不以為意,“三奶奶生產時,三爺一直在產房陪著三奶奶,如今銘姐兒都半歲了,三爺還不是好端端的?”
童若瑤瞪了小玉一眼,怪她不該打斷範媽媽的話,範媽媽毫不在意任舊笑道:“二奶奶生產必然比三奶奶順暢,哪能和三奶奶比較?”
小玉驚覺,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