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那雙魅人心絃的眸子有些呆滯的望著我,許久輕輕嘆一口氣說“不是。”
不是?!
“現在不是了”她緩緩的望著我,那是極盡溫柔和朦朧的眸子,迷濛中卻有晶瑩的微光。淡然有些憂愁的目光,流洩如水如月華,將那心底的悲傷盡顯眼前,她抬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自從十幾年前那場變故後我便再也咱們不說它了”
什麼嘛說了一半不說了十幾年前是在生我前還是在生我之後啊出什麼事了麼好好的吊什麼口味嘛討厭死命的攥著她的袖子,犟著看著她。
她默默地站著默默地看著我,又似乎是透過我看著遠處,眉尖微蹙了蹙,以手捂著嘴,似乎在忍受某種難忍的痛苦,輕輕咳嗽了數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後,你怎麼了好些了麼不是說修陰陽術可以長命修仙麼病不能治的麼
她撇頭望著我,眼眸暗湧像是在訴說無法說出的憂愁,長長的濃濃的睫毛,將那水樣的眼睛隔在塵世之外,“這是那些無用的糟粕留在體內無法洩出,日積月累的禍根,沒用的,治不了。”
啊啊啊啊啊可是那本古書上不是說八卦五行陰陽協調體內有糟粕有精華互相抵制不是應該會沒事的麼難道
她伸著手撫著我的臉,袍袖向下滑了滑,露出一截手臂,膚色如雪耀眼,“湮兒我的卿兒難道你還不懂麼這是幾年來我把採集的精元都渡給你了何來咳咳”
她望向我的眼睛幽深似海,偶然閃過的悲傷似驚鴻掠影秋水明鏡,她說,“卿兒卿兒難道你當真要忘了我一輩子麼”
雲深不知處
她望向我的眼睛幽深似海,偶然閃過的悲傷似驚鴻掠影秋水明鏡,她說,“卿兒卿兒難道你當真要忘了我一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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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抬頭卻始終不敢看她的眼,“後,你說什麼”
“卿兒你總是這樣”她伏下身猶豫著,便咬著唇手一用力,我便被她挽在了懷裡,“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為了你我變成了這樣而你把我忘了。”
有什麼情愫在我胸口翻滾,酸澀的壓抑我喘不過氣來,她炙熱的體溫透過衣裳貼熨在我身上,一絲絲的摻浸在我心頭悲傷一股無名的悲傷纏繞在我身上,我該憶起什麼嗎我忘了什麼
“卿兒我該怎麼辦你說你可以為了我拋棄一切,只要我心裡有你你知道麼,現在我丟了我有的一切為了你我可以做一輩子女的我可以不要永生甚至可以躺在別人的身下卿兒,你曾說可以為我做的一切現在我自己全都做了可是我只要你記住我都那麼難麼。”
“卿兒難受我好難受”她無力地枕在我肩上,身體不禁地顫動著,咳嗽著,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流到我的頸窩,燙人她的身體燙得可怕
“後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麼”
她低垂著頭瞥著眼,臉色蒼白,陡然掙脫身子撐著桌子背對著我,用袖子捂著嘴咳嗽了好幾聲,緩了好幾口才回過神來,臉上浮現一抹病態的紅暈。
她,怎麼了
伸手探探體溫高得嚇人發燒了難道燒糊塗了或許是把我當作其他什麼人了可是為什麼看到這樣子的她,我心口會痛得說不出話
蹙著眉輕輕扶著望著我有些發呆的後,執著那輕微有些抖的手令她小心的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她一直望著,緊緊地盯著我得臉。我從沒發現她那妖治嫵媚的眸子也會這般清澈明亮,她似乎燒得不輕剛剛這麼多話,現在卻這般的安靜,只知道望著我,微醺的眼睛半眯著,笑得幸福且滿足。
得去給她拿藥
一隻手緊緊的拽著我的衣襬,她抿著蒼白的嘴執拗的望著我,眼睛的憂傷朦朧似霧如煙,“卿兒,你就這般的討厭我麼”那神情似乎在說你忘了我現在連見都不願見我了麼
心口又是一股劇痛溼溼熱熱的液體就這麼湧上了眼眶受不了了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就像被刀子扎一樣。
“卿兒再陪我一會兒好麼咳我知道我這個身子髒不願見我是正常的,再多陪我一會兒下次不知道又隔多久才能再見到你你總是不來見我咳咳”
後,別,別再說了
輕輕褪去外袍,掀開被子的一角,躺進去,攬著她,撫著那單薄的背幫她順著氣。她縮著身子嗚咽著緊緊攬著我的身子,像是怕我會再次撇開她不顧似的。
老人們說治傷寒只要令病者出汗就行了不知道發燒能不能治。偷偷抬眼望著她,她眼瞼微微顫動著,氣息輕微,似乎